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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司法能力建设与司法体制改革问题研究(下) 第十一蕈 判决理由与裁判文鹌改量 裁判文书多元价值探析 河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赵朝琴 裁判文书属于法律文书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表述裁判内容的书面法律语言形式，当 然是具有一定价值的，关键是对其价值的认识存在较大的偏差。在我国，基于长期以来形 成的重实体轻程序、重办案轻文书的习惯，立法机关不太重视裁判文书的立法完善，法官 不够重视裁判文书的写作，理论界对裁判文书的认识也多局限在工具层面上，把裁判文书 作为一种工具来看待。也许正是这种简单的“工具论”导致了裁判文书立法内容、实际 制作和理论研究的薄弱现状，司法实践中出现的案例如刘涌案件也说明解决这个问题刻不 容缓，否则会出现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裁判文书价值是研究裁判文书必须要解决的重 要理论课题，也是裁判文书立法与司法实践中的一个核心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不 仅直接影响到裁判文书本身价值的实现，更会影响到司法公正与效率价值的实现。 一、实体价值与程序价值 (一)对裁判文书实体价值和程序价值的一般理解 法律价值是裁判文书的核心价值，这是由裁判文书根本属性所决定的一个规律性内 容。裁判文书的法律价值包括实体价值与程序价值两个方面。 实体价值。裁判文书集中体现实体法律价值的要素是主题(或称结论、主文等)。裁 判文书主题的表达方式具有鲜明的法律性，无论是刑事裁判文书、民事裁判文书，还是行 政裁判文书都是如此，对裁判文书的这一价值没有太多认识上的分歧。例如一份刑事判决 书的主题：“被告人张XX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 身。”在表述上述内容时，必须严格按照刑事实体法的规定制作，不得随意变更，如果写 为：“被告人张XX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刑二年”、“被告人张XX犯故意杀人 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劳动改造，以观后效”等都是不正确的、违反实体法律精 神的。如果不能准确反映刑事实体法，裁判文书的主题就无法准确体现裁判结果，无法展 示诉讼目的。 程序价值。学界和实际部门一直有这样一种观点，认为裁判文书只是被动反映实体法 的工具，虽然诉讼法中规定了某些裁判文书的内容，但往往认为裁判文书仅仅在反映裁判 结果上具有价值，而没有程序价值。其实，这种观点是经不起推敲的，因为诉讼法的独立 价值早已得到认同，实体法价值只是裁判文书价值的一个方面，作为程序法的有机组成部 分(下文将要论述)，裁判文书本身也必须反映程序法的规定，从而具有独立的法律价 第三编裁判方法理论问题787 值。 即便仅从历史事实和逻辑关系上推理，也可以证明上述观点。“从罗马法和英国法的 早期历史来看，不存在实体法或程序法很不清楚的时期，却已经存在诉讼和审判，实体法 规范的发展和体系化其实正是长期的诉讼审判实践积累的结果；诉讼法也绝不只是所谓的 ‘助法’，而具有左右甚至决定实体法内容的重要位置”。①既然诉讼法的独立价值已经毋 庸置疑，作为诉讼法有机组成部分的裁判文书自然也具有独立的价值。 (二)裁判文书研究没有适时跟进 最高人民法院在《五年改革纲要》中强调指出②：“加快裁判文书的改革步伐，提高 裁判文书的质量。改革的重点是加强对质证中有争议证据的分析、认证，增强判决的说理 性，通过裁判文书，不仅纪录裁判过程，而且公开裁判理由。使裁判文书成为向社会公众 展示司法公正形象的载体，进行法制教育的生动教材。”鲜明体现出裁判文书价值内涵在 新时期的新变化，反映出我们的裁判文书制作乃至审判方式改革在不断吸收英美法系重视 程序公正的法律传统。虽然程序法的独立价值已被越来越多地认识和肯定，但是在裁判文 书的理论研究和立法层面似乎并没有及时跟进。研究诉讼法的很少关注裁判文书的价值问 题，研究裁判文书的又很少从价值分析的角度进行。裁判文书本是应用诉讼法学的重要领 域，而裁判文书的研究却长期游离于诉讼法之外。我国诉讼法中有关裁判文书的规定既不 系统，也不具体，与俄罗斯诉讼法典和英国诉讼法等国外诉讼法之间存在相当距离，如俄 罗斯刑事诉讼法典，③将诉讼文书表格文本作为诉讼法典的附件，这些文书格式不仅在内 容上，而且在外表上，即形式上、办理的手续上都必须符合法律的要求，突出诉讼文书在 诉讼法中的法律地位，反映诉讼文书的独立价值。如英国民事诉讼法，是把诉讼文书作为 其开放式立法体系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从立法层面赋予裁判文书应有的独立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