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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 月 经济论坛 Aug. 2009 总第464 期 第16 期 Economic Forum Gen.464 No.16 国际边境碳调整问题研究述评 文/马建平 【摘 要】为了保护竞争力，避免碳泄漏，气候政策执行国家提出了边境碳调整措施。本文从它的起因与 目的、合法性、可行性与有效性、经济与环境效应实证检验等方面对国内外有关研究进行了梳理。最后， 在此基础上对边境碳调整的历史公正性、实施前景及潜在破坏性进行了综合评述。 【关 键词】边境碳调整；目的；合法性；经济和环境效应；评判 【作者简介】马建平，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贸易与环境，中国对外贸 易问题。 一、边境碳调整的起因和目的 排国家如果实施边境碳调整措施，必须与WTO规 为应对全球气候变暖，实现 《联合国气候变化 则相一致。在WTO规则中，一方面存在诸多限制 框架公约》 （UNFCCC）确立的将大气中温室气体 边境碳调整措施实施的原则性条款，主要包括最惠 的浓度稳定在防止气候系统受到危险的人为干扰的 国待遇原则（第一条）、关税约束原则（第二条）、 水平上的目标，1997年经UNFCCC第三次缔约国会 国民待遇原则（第三条）等法律条款（World Bank 议通过，并于2005年生效的 《京都议定书》规定， 2007）。其中最惠国待遇原则要求成员方对来自不 欧盟、 日本等附录I 国家须履行温室气体减排义务， 同国家和地区的同类产品应无条件地给予平等待遇 美国、澳大利亚、中国、印度等附录II 国家不承担 而非差别待遇。而依据边境碳调整措施的实施政 减排义务。执行京都气候政策的附录I 国家由于对 策，就很可能违背最惠国待遇原则。例如，欧盟对 其本土生产者征收碳税或能源税而提高了生产成 来自日本的能耗较低的钢材与对来自中国的能耗较 本，使本土企业的国际竞争力遭受损失。另外，这 高的钢材不再视为 “同类产品”，可能对从日本进 些国家还担忧，碳密集产业将向低标准的非减排国 口的钢材免征边境调节税，而对中国进口的钢材则 家或者非缔约国家转移，出现碳泄漏问题。为了避 征收边境调节税。这在操作上将带有极大的主观随 免竞争力遭受损失和碳泄漏发生，商界、学界和政 意性，显然与最惠国待遇原则相悖（冯相昭等 界人士纷纷建议向来自非减排国家和非缔约国家的 2008）。关税约束原则要求成员国固定关税水平， 进口产品征收边境调节税，以消除执行气候政策的 不得提升关税高于该水平。然而，如果成员国针对 负面影响（World Bank 2007）。例如，获得诺贝尔 来自非减排国家或者低减排国家的进口产品额外地 奖的美国经济学家Stiglitz (2006) 倡议欧洲、 日本以 征收边境调节税，势必违背WTO的关税约束原则。 及其他执行京都议定书的国家应对美国进口商品施 与国民待遇原则的冲突不如前两个原则直接，取决 加限制或者征税，理由是美国的生产企业不承担温 于边境碳调整措施的设计及具体实施过程。另一方 室气体减排成本，产品是对环境更不负责任的商 面， 《1994年关贸总协定》 （GATT1994）第20条 品。 的一般例外条款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为边境碳调整 当前，世界各国正在为2012年后的国际气候变 措施的实施提供了法律支持。根据这项条款，如果 化新体制加紧谈判， 《京都议定书》的附录I 国家 是 “为保障人类、动植物生命健康所必需的措施， 担忧附录II 国家以及非缔约国家仍然游离在第二期 或者为保护可能耗竭的自然资源的有关措施”，可 温室气体减排责任划分方案之外，因此，附录I 国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