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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建言会议 (提要)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张兆裕 在明代的制度中，建言会议是明代议政制度化的重要标志之一。但以往一直没有受到太 多的关注。它是礼部主持且定期举行的由各衙门堂上官参加的专门讨论国家政策及执行情况 的会议，明代许多政策的制定及调整，就是根据建言会议的结论做出的。 建言会议的出现 。建言会议出现的时间 建言会议出现于宣德三年。Ⅸ宣宗实录》卷四一：“【宣德三年四月)癸亥，行在礼部奏：官民建 言，请同六鄙尚书，都御史、六科给事中会议以闻．” 明代的建言章奏，自洪武时即归礼部处理，然未见有联合各部一同研究的情况。宣德三 年何以举行建言会议，原因尚待进一步考察。 O建言会议的参加者 ◎宣德三年行在礼部提出的参加者包括六部尚书、都察院都御史和六科给事中。 ◎但至迟到天顺年间，通政司、大理寺的官员就已经参加了会议。其实际与会时间可能 要早得多。《皇明条法事类纂》卷二六《均差役并清理军伍等项例》：天顺八年十--fl二十二日礼部题， 为建言民情等事．……会同各部，都察院，煎丛焦璺!盘壅童：六科议得。后开事件，舍准所言．宜从吏 部等衙门查看定夺．奉圣旨：是，钦此．计开：陕西西安府卫后所千户牟秀言一件均役事． ◎英宗继位后，“三杨”等内阁官员开始参加建言会议。表明内阁此时直接参与政府的 行政事务。《英宗实录》卷一二“宣德十年十-fl”壬寅：“命少傅兵部尚书兼华盖殿大学士杨士奇，少 傅工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杨荣．行在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杨溥，轮议建言事件，从行在礼部尚书胡浚 奏请也．。 史籍中或以正统十年为内阁与会的时间，误。嵌翰林记》卷二：。正统十年。始命内阁官与六部、 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堂上官、六科掌印官会议，遂为例”．《大明会典》亦记作如此。正统十年 内阁与会者为陈循等，而非阁员与会之始。《荚宗实录》卷一二九。正统十年五月朔”：“礼部言： 天下诸司官吏军民建言，例会廷臣议行．窃见宣德中尚书蹇义、夏原吉已解职务，特诏与议：正统初学士 扬士奇。杨荣，杨溥轮番会议，今士奇。荣已故，惟溥尚在，请令学士陈循、曾鼐、马愉参之．上以溥年 老，礼宜优闲。令循等典议．。 天顺初，陈循得罪，后未见有阁员与会的记录。一些史籍涉及建言会议时，多言“天顺 中罢之”，即指此事。或以为天顺以后建言会议不再举行，误。 o建言会议举行的时间 建言会议每半年举行一次，一年举行两次。这是基本情况。但宣德时期的建言会议的举 行是否有固定时间，目前还不清楚。另外，根据一些记载推断，有很多年份应该是每年只举 行过一次。 建言会议的内容 。建言会议的程序 ◎建言类章奏投入通政司后，由通政司汇总并在上朝时呈报有关情况，再由礼部抄出。 到会议之时，各官对章奏内容进行讨论。所有章奏，分为准与不准两类，获准章奏中有些会 188 上即给出明确的处理意见，多数则由礼部转咨相关职能部门，由该部门研究后给出具体处理 意见。建言会议结束后。礼部要将会议结果呈报给皇帝，包括议准章奏的数目、每篇章奏所 言事件的内容及处理情况。 目前我们找到的最早的建言会议有关文件，是正统三年工部发到浙江布政使司的一件勘 合。而相关文件最为集中的是《皇明条法事类纂》。 ◎建言会议举行的情况，叶盛记日：“礼部会议民情，俱于阙左门东直房中序坐。尚书、 左右都御史等官坐于上：侍郎、副都御史等坐于下：通政司参议、大理寺寺丞等官东傍：六 科掌科都给事中西傍。俱有次序。”(俞汝揖《礼郝志稿》卷六十六]“凡中外陈奏，皆礼部于内 府会六部、都察院、大理寺、通政司堂上，六科掌印官会议。礼部侍郎宣言其要，诸部院正 官面决可否。自正官外，更无出一言者，则旧习然也。”(《《水东日记》卷四) @对于建言会议所讨论的章奏，皇帝并不亲览，但结果需要皇帝批复。而批复中勒令再 议的情况较少。 o建言会议的内容 ◎建言会议虽由礼部主持，但所涉及内容远超出礼部所职掌， 举凡经济、军事、礼仪、 刑名等与国政有关者，均在讨论之列。 这是由建言的内容决定的。 明代建言颇受重视，规定，凡国家利弊中外臣民皆得陈奏。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