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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帝逊位与民国肇建一百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黑格尔哲学在清末中国 张仲民 【内容摘要】关于黑格尔哲学在清末中国的传播情况，既有研究仍有不少可以拓展的空 间。本研究利用包括报刊文章、西洋史著作、人物辞典、学案、哲学译著在内的多元材料， 揭示了黑格尔哲学在清末中国更多的呈现情况，同时也重点考察了黑格尔哲学为时人所接受 的情形。文章并以章太炎对黑格尔哲学的阅读、解释和批评为例，讨论了黑格尔哲学作为思 想资源为其使用的情况，以及这种使用对于他本人乃至时代的意义。 【关键词】黑格尔、哲学、王国维、章太炎 对于近代中国，尤其是当代中国的知识分子来说，因其与马克思的学术渊源，黑格尔是 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黑格尔哲学在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系谱里，也具有重要的地位。但 关于黑格尔哲学在近代中国的传播情况，贺麟、洪汉鼎两先生在1970年代末进行了一些初 步梳理。∞他们这个研究是开路之作，影响很大，后来的研究者都以此为基础，来讨论黑格 尔哲学在近代中国乃至清末中国的接受情况。②除了陈启伟先生，有的研究者甚至连他们文 章中的错误也一并沿袭，没有去查对原始资料，如贺、洪文说严复的《述黑格儿惟心论》写 于1906年，发表在1916年的《寰球学生报》上，是“我国最早介绍和研究黑格尔思想的论 文，在历史上是有价值的”。@实际上，严复此篇讨论黑格尔哲学的文章实际是发表在《寰球 中国学生报》1906年第2期(丙午七月号)上，g该文后来还被《广益丛报》转录”。后人 不查，不但沿袭贺、洪的观点，还沿袭了其失误，以致于有学者认为：“直到20世纪20年 代，国内仅有马君武、严复两篇论述黑格尔哲学的专文。”@ 事实上，仅在清末，国内就有不少关于黑格尔哲学的不少论述，除了一些类似严复文、 ①贺麟： 《康德、黑格尔哲学在中国的传播》，收入《五十年来的中圈哲学》，商务印书馆2002年重版， 第78—129页。据当时贺麟先生的助于洪汉鼎后来说，此文生要出自他的于笔，在贺麟先生傲了‘些补充纠 正后，以贺先生名义发表在《中国哲学》第2辑(■联托jIll980年版)。后来洪汉鼎又改写了此文重新发表， 但土要观点乃至如严复文章发表时问这样的错误基本照l乩参看贺雠洪汉鼎《康德黑格尔哲学东渐记—— 兼谈贺麟对介绍康德黑格尔哲学的[日l颐》，收入《西学东渐研究》，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第卜43页。 ②宋祖良：《黑格尔哲学在中圈的传播》，收入姜丕之、汝信编：《康德、黑格尔研究》(第l辑)，上海 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488—493页；陈启伟：《康德、黑格尔哲学初渐中困述略》，收入湖北大学哲学研 究所《德国哲学论丛》编委会编：《德国哲学论丛2000))，中困人么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54—362页： 陈应年、陈兆福：《商务印书馆与百年来西方哲学东渐述略》(《世界哲学》2002年增刊)：秦宝琦：《五 《康德黑格 T‘年中外文化交流史》(第4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版，第4—6—407页：杨河、邓安庆： 尔哲学在一lt国》，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菊38—44_贞：等等。 ③《严复年谱》的编者亦同样认为《述黑格儿唯心论》一文， “是我国最早介绍黑格尔哲学的文章。”参 看孙应祥： 《严复年谱》，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284-285页。 ④《寰球·I，国学牛报》1906年筇2期，第1—1l贞。黄见德的《西方哲学东渐史》(人民m版社2006年版，第 255贞)，根据1．-海图书馆编的《·lt国近代期刊篇目汇录》，纠jE了贺、洪文这个误欠，但其主要观点依旧 与他们没多少区别，亦说严复此文“足我国最早介绍和研究黑格尔哲学的一篇文章，凼而它在西方哲学东 渐史I-．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除了一样同贺、洪使用了马君武《唯心派巨子黑智儿学说》一文，黄先牛 也没有依据别的相关资料，对黑格尔在清木lfl国的接受情况，进行延伸讨沦。 ⑤《J’‘益_从报》第4年(1907)第32期，第3—6负。 ⑥杨河、邓安庆： 《康德黑格尔哲学在t}t国》，第42页。 826 清帝逊位与民国肇建一百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马君武文这样的报刊文章外，在一些时人著译的学案、西洋人物词典、西洋史书籍、西方哲 学书籍等文类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