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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的困境与出路——一个包含心理过程的博弈模型 周向阳1 （华中农业大学 湖北 武汉 430070 ） 摘要：囚徒困境作为博弈论的经典案例，说明了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之间的冲突。但这一博 弈模型并区分内在博弈与外在博弈，即没有将博弈规则确定的支付内化到博弈双方的效用函 数。本文将心理过程应用于博弈分析，得出了不同与传统囚徒困境的结论。在此基础上提出 博弈分析中应考虑心理、文化、制度的影响。这一研究对于博弈理论在社会科学中的应用及 实验经济学的理论发展具有一定的启示。 关键词：博弈论 囚徒困境 心理过程 一、引言 囚徒困境可谓是博弈论的典型案例，几乎每一本博弈论教材都用此案例说明 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之间的冲突。其模型如图 1 所示，bdac ，2db+c ，即存在 合作剩余。为便于分析，我们取 a=-8，b=0 ，c=-10，d=-1，将数字代入得到博弈 矩阵如图 2 所示，博弈的均衡解为（背叛，背叛），双方得不得合作的利益，即所 谓的囚徒困境。 背叛 合作 背叛 合作 背叛 a a b c 背叛 -8 -8 0 -10 合作 c b d d 合作 -10 0 -1 -1 图 1 图2 囚徒是否总是处于困境之中？对于多重博弈条件下的囚徒决策机制进行研 究，认为在多重博弈中，存在促进合作的激励，即通过重复，声誉等，能形成合 作的均衡。然而，对于一次性博弈（这也许是最可能的情形），囚徒能否走出困境？ 博弈论给出了否定的答复。而这一明确的结论似乎与审讯实践的复杂性有一定出 入。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必须理解囚徒的决策机制。 在面临图 2 所示的决策时，有两种极端的决策方案，其一是两人都只关心自 己的支付，因（背叛，背叛）是均衡策略。另一极端则是根据演化稳定策略即制 度决定。如果合作是演化稳定策略，即选择合作，否则，选择背叛。 作者简介：周向阳（1973- ），男，汉族，湖北省咸宁市人，华中农业大学讲师，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为企业理论。 实际的囚徒决策过程可能较以上两种方式更为复杂。一般而言，人在博弈中 采取策略是一个心理过程。囚徒在面临审讯中不可能采用演化稳定策略，因为对 大多数囚徒而言，这是一个一次性博弈，本次博弈对自己的影响重大。而囚徒只 关心支付结构而简单选择背叛也不大可能，因为作为同案犯，他们会存在友情、 共同利益等，也会存在对对方选择的猜测，其决策会是一个对于情感评价以及对 对方决策的猜测的心理过程，因而进入决策的不仅是支付，也存在对于支付结构 的评价，这一决策的复杂性也得到了审讯实践的检验。 二、影响囚徒决策的因素分析 本研究从囚徒对本人支付、对方支付以及对于可能出现的均衡结果的主观评 价等因素分析囚徒的决策。 （一）囚徒对于本人支付的主观评价 囚徒对于处罚值的主观评价即将外在的支付内化为个人损益值的过程。对同 一支付值，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主观评价。比如 1 年的监禁，对于有些人来说是 很重的处罚，因为他们在狱中会感到度日如年，而对于多次入狱的累犯形成的心 理压力要小得多。法律上有关累犯从重处理便是这一问题的映证。 现在，我们将图 1 所示博弈一般化为图 3，并对囚徒 1，2 对于支付的主观评 价分别赋予权重 ， ，（ ， 0 ），这个赋值过程将外在博弈内化为内在博 α α α α 1 2 1 2 弈，得到图 4 所示博弈支付结构。显然，博弈的均衡策略没有改变，因为博弈双 方对于自己在各种情况下的处罚值的评价为同一系数。但由于博弈双方心理特的 差异，使得博弈由对称博弈转化为非对称博弈。 背叛 合作 背叛 合作 背叛 A11 B11 A12 B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