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文学的中国民间进程从“高姑舀海”入手.pdfVIP

李传江 I佛教文学的中国民Ihl进程：从“高姑舀海”入手l 沿海地域流传的民间故事中，有关海洋的 岛”的记载：“高公岛在海中，去东海城八十 传说颇多。早期沿海居民多以打鱼为生，居住 里”，②但并没有“舀海”故事的相关记载。而清 在周边的海岛上，人烟稀少。他们的生活很大 《嘉庆海州直隶州志》“山川”卷引李普元《东海 程度上依赖于海洋气候的变化，因大海风浪而 志》却有关于“高孝女”的记载，其文云： 翻船死人的事件常常发生，人民同大海的搏斗 唐代有高孝女，父文灿，商于登莱，溺海 成了沿海地域叙事文学的重要内容之一。在这 死。孝女求其尸，七日夜遇老人，引至父尸处。 类文学记载中，有一则《高姑舀海》的故事最具 因名其地为高公岛。④ 有代表性，其基本情节如下： 志书中记载唐时期的高家父女并非渔民， zl,岛上有父女．人。父亲高大海，女儿高而是商贾，父“商于登莱”而不幸溺死海中，而 姑。父亲出海打鱼，女儿在家织网、种菜。一天， 这则记述中并没有孝女与海搏斗、求父尸等情 高大海遇到龙王出门游玩，大海恶浪翻卷，小 节，因此，海州舀海故事的形成当晚于唐，至于 船被吞没了。高姑把大葫芦，开成两个大水瓢， 是究竟在什么时候，由于材料所限目前尚无法 一瓢一瓢地舀啊，舀啊……舀了一年，龙宫里 判定。但是，根据其主要的故事情节，我们仍可 金龙玉柱左右摇；舀了两年，龙宫上的琉璃瓦 探寻到一些可能与该故事产生、演变、最终定 往下掉；舀了三年，龙宫左歪右斜要倾倒；舀了 型的线索。有关于父亲被溺死、孝女求父尸的 四年，龙王坐不住了!于是派兵遣将，终于在龙 类似故事情节，《后汉书·列女传》早有记载： 潭里找到了高大海的尸体，让一群海燕送到了 孝女叔先雄者，犍为人也。父泥和，永建初 高姑身边。从此这个小岛，就被人们称作“高姑 为县功曾。县长遣泥和拜檄谒巴郡太守，乘船 舀”或“高公岛”。① 堕湍水物故，尸丧不归。雄感念怨痛，号泣昼 从故事的结尾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关于山 夜，心不图存，常有自沈之计。……雄因乘小 川1名胜的传说。高公岛与高姑舀哪一个名字更 船，于父堕处恸哭，遂自投水死。弟贤，其夕梦 为先?故事的雏形又是怎样的呢?我们可以从 雄告之：“却后六日，当共父同出。”至期伺之。 地方志中关于“高公岛”的早期记载来考察“舀 果与父相持，浮于江上。④ 海”故事的产生发展过程。 这一故事又见于东晋干宝《搜神记》“犍为 一、高姑舀海故事的民间流变 孝女”条。⑤为了寻得父亲尸体，“雄”甚至不惜 明《隆庆海州志》“山Jl|，，卷有关于“高公 自己的生命，这种“至孝”当真可歌可泣。然而， 古代文学理论发镁I I∞12·12I文艺评论119 万方数据 这则故事的发生地远在地处四川的犍为，即使 它的种种因素，况且风景寓意丰富，而感情刺 传衍附会，在地理位置上也不大可能传入东部 激又颇为暖昧。……杂乱无章的自然风景是不 沿海。而《后汉书·孝女传》中的“曹娥”故事引 能用任何别的方法来欣赏的。它没有真正的统 起笔者的注意： 一，所以需要幻想来供给它这样或那样的形 孝女曹娥者，会稽上虞人也。父盱，能弦 式”。⑧因为当地此前本就有关于“高孝女”的故 歌，为巫祝。汉安二年五月五日，于县江溯涛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