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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议疑难案件突破 吴良培 （四川警察学院 四川泸州 646000） 内容摘要：疑难案件是一个涉及侦查主体的主观认识和案件的客观状态两个方面的概念，其内涵的界定必须将二者统一起来，可表述为：相对于一定时空范围的侦查主体而言，基本构造未被揭示且侦查线索枯竭的案件。疑难案件的形成与侦查人员的内在结构密切相关，突破疑难案件需要侦查主体实现自我超越。对疑难案件形成原因和突破对策的探求，应全面拓展到侦查人员的知识、思维方法和情感、意志等多个方面。 关键词：疑难案件；内涵；原因；侦查人员内在结构；突破措施 在侦查实践中，着力做好疑难案件的突破工作，对于掌握与犯罪作斗争的主动权具有重要意义。疑难案件的突破历来受到重视，学界也早认识到这一问题的研究价值，尤其近年来，人们对什么是疑难案件、其成因有哪些、怎样突破等问题都进行了有益的探讨。但是，无论在理论性还是对实践的指导性上，这一问题的研究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 一 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到世纪末，研究者就上述论题提出了种种观点。对此，近年来有论者通过综合考察，作出了两点的评判：一是在概念上将疑难案件等同于疑案，有片面性；二是对疑难案件产生原因的分析缺乏深度和系统性，而且有的显属牵强。[1]（76页）这一见解是中肯的，所作研究也有深化，不过，对疑难案件概念、产生原因的界定和分析，仍有值得探讨之处。笔者不赞成将疑难案件界定为：“因某种原因造成侦查线索的断绝，使侦查主体不能合理地对侦查出路、案件事实或作案人做出肯定性结论且僵局外显的案件。”此定义指出的“僵局外显”，对于把握疑难案件的本质有启发意义，但僵局外显不应该是衡量案件是否疑难的标准。僵局存在于斗争或者对抗之中，侦查中遇到的僵局只能在犯罪与侦查的对抗中产生，而案件本身是无所谓僵局的，我们可以说案侦陷入僵局，但不能说案件陷入僵局。 其实，对疑难案件的界定关键在于弄清它的客观标准，明确其相对性。一方面，“疑难”一词本身是一个较模糊的概念，按照《现代汉语词典》上的解释，是“有问题而难于判断、处理的”之意，这很模糊，需要加以清晰化，否则，没有客观标准很难讨论。在侦查实践中，侦查人员通常在侦查陷入僵局时把案件称为疑难案件，因此从这里入手来讨论疑难案件的标准是可行的。侦查陷入僵局意味着什么呢？笔者认为，实际上就是案件的基本构造尚未被侦查人员揭示而又出现了侦查线索的枯竭。如果弄清了案件的基本构造，便无所谓“疑”；而有侦查线索的话，也就谈不上“难”。如此说来，疑难案件就是对案件的基本构造有疑问并且侦查线索枯竭的案件。另一方面，所谓疑难，又是相对的，即相对于一定时空范围的侦查人员而言的，同样的案件，有的侦查人员难以判断、处理，是疑难案件，而别的侦查人员能顺利判断、处理，却不是疑难案件；同一案件，此时侦查人员难以判断、处理，是疑难案件，而彼时能顺利判断、处理，就不是疑难案件了。因此，疑难案件应是对一定时空范围侦查人员的主观能动性构成阻碍的案件。综而言之，疑难案件应界定为：相对一定时空范围的侦查主体而言，基本构造未被揭示且侦查线索枯竭的案件。 在疑难案件的产生原因上，笔者不赞成将“信息缺乏”、“信息混杂（信息干扰）”归入“侦查因素”之中。信息科学列宁早就说过:“没有人的情感’，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真理的追求”255页。追求、稳定的心境激情 疑难案件大多客观条件较差，有的还存在案外人为因素的干扰，侦查工作往往旷日持久，随之而来的常常是侦查人员身心疲惫，出现畏难情绪，产生患得患失心理，破案信心和意志下挫，有的则由于对案件的认识有不同看法影响了相互的协作而使工作合力不足，也有指挥者不敢正视前期判断、决策失误而使参战人员对领导层抱有疑虑而缺乏成功的预期，这些因素往往使案件侦查措施停留在纸上，工作难以做深做细，因而是研究疑难案件的突破必须面对的问题。 三 上述分析表明，以侦查人员内在结构为视角进行考察，疑难案件的形成原因涉及侦查人员的知识、思维方法和情感意志等三个方面。那么，疑难案件能否突破，关键就在于能否认清侦查人员在该三个方面的缺陷和能否弥补这些缺陷。 知识在侦查中的重要作用已如前述。缺乏相应的知识是侦查人员的判断和对策“难产”的要因之一。因此从知识上寻找突破点，是推进疑难案件侦查的重要途径。循此途径，首先需要着力分析案件的侦破可能涉及哪些知识。由于案件侦查涉及的知识很广，从不同的角度看，有专业性的和非专业性的，经验的和理论的，自然科学的和人文科学的，也包括与发案地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情况有关的知识，等等。所以，分析案侦可能涉的知识需从多角度、多方面进行。当然，特定案件的侦破所涉及的知识，总是由其具体案情决定的，在分析中必须紧密结合案件的实际，就认识作案时间、地点、作案工具、作案过程、以及作案人的条件等问题应该和可能涉及的知识分别进行讨论，在此基础上进行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