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S学术研究]叙述性与舞台性论新时期中国实验性话剧的言说方式.pdfVIP

年第 期 2008 8 叙述性与舞台性 ———论新时期中国实验性话剧的言说方式* 袁联波 摘 要 尽管舞台展示与叙述从根本上讲是不相容的,然而它们在新时期实验性话剧舞台上都得到了加 [ ] 强。一方面,舞台符号、舞台意象的大量采用,形成一种视象叙事;另一方面,除大量中性叙述者外,人物 对话的叙述性也明显增强了。在新时期实验性话剧中,视象叙事与语言叙述呈现出一种双向逆动的关系,形 成一种并存性的双元结构。新时期中国话剧中的叙述主要有元叙述、会话性叙述、结构性叙述以及评说性叙 述几个层次。其中,元叙述和显性的结构性叙述是纯语言叙述,同舞台性展示是不相融的,但它们具有某种 剧场性效果,也正是在剧场性这一点上,两者同舞台性取得了某种联系;隐性的结构性叙述和会话性叙述将 叙述性特征渗透于对话之中,从而形成一种会话性对话;评说性叙述则直接将叙述和舞台展示嫁接在一起, 一边是舞台展示,一边是语言叙述。这样,本质上反舞台性的语言叙述同舞台性展示在新时期实验性话剧中 就取得了某种对抗性的统一。 关键词 叙述性 舞台性 实验性话剧 视象叙事 语言叙述 [ ]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I207.34 A 1000-7326200808-0137-06 任何时代的戏剧变革莫不与戏剧舞台观念的变化紧密相联。新时期中国话剧发现并充分利用戏剧的 舞台假定性特质,引起了戏剧从人物语言、舞台语汇到结构及整体风貌的深刻变化。 新时期中国话剧另一重要变革是叙事观念的改变,尤其是叙述的介入。叙述是指一种狭义的语言叙 述,叙事则是一种广义上的言说,是在故事性意义上使用的,舞台展示、电影语言、连环画等都能叙 事。话剧中的对话不属叙述而是叙事,但叙述的观念、特点却能够渗透到对话中,从而使对话具有一种 叙述性特征。关于舞台与叙述的关系,有论者指出:“在舞台上,动作与叙述是互不相容的。动作是立体 的、形象的,它最不需要叙述,或者说,原无法叙述的;叙述是平面的、概念的,它只有交代与说明的 [1] 作用。” 然而,尽管舞台从根本上讲是展示而非叙述的场所,中外戏剧史却表明,叙述并非不能进入戏 剧,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处理戏剧叙述与舞台展示之间的关系。 新时期实验性话剧的舞台性特征的加强与叙述的介入,在追求舞台叙事的自由性方面,使戏剧几乎 拥有了像语言叙述一样的自由。尽管舞台展示与叙述从根本上讲是不相容的,然而它们在新时期实验性 话剧舞台上都得到了加强。一方面,舞台符号、舞台意象的大量采用,形成一种视象叙事;另一方面, 除大量中性叙述者外,人物对话的叙述性也明显增强了。在新时期实验性话剧中,视象叙事与语言叙述 呈现出一种双向逆动的关系,形成一种并存性的双元结构。 本文系 年重庆市教委科学研究项目 “新时期中国实验性话剧文体研究”(项目编号: )阶段性成 * 2006 06JWSK098 果。 作者简介 袁联波,苏州大学文学院博士后、长江师范学院副教授 (重庆, )。 408003 137- - 一、视象叙事:舞台性特征的加强 “叙述 (此处的叙述即本文所说的叙事———引者注)结构除了用自然语言表达意义外在别处也能发 ( ) 现,如电影语言和梦境语言、形象绘画等。”[2]P96 新时期实验性话剧一系列的视觉画面能够像语言一样 获得一种特别的叙事效果。如田沁鑫导演的 《赵氏孤儿》对演员的形体形象极为重视。戏剧从已经长大 成人的孤儿的梦境开始,在梦境中,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为了保护他而被众武士用矛枪刺死。这 一事件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