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带来神奇——程小青《霍桑探案》、高罗佩《大唐狄公案》论.pdfVIP

神 毒℃ 流 转 带 来 司 ——程小青《霍桑探案》、高罗佩《大唐狄公案》论 汤哲声 摘要：本文论述了三个相关层次的问题：程小青的《霍桑探案》和高罗佩的《大唐狄 公案》是中国武的侦探小说和西方式的公案小说；他们这样创作是由于各自的文化、文学 的“偏食”和“误读”： “偏食”和“误读”是不同民族、国家文化、文学传播中的必然现 象。 关键词：程小青；侦探小说；高罗佩；公案小说 中图分类号：1206．6文献标识码：A 将这两位作家、两部作品放在一起论述基于 说的叙述空间(如同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一华生 这样的一个有趣的文学现象：程小青创作的《霍 模式)：以私人侦探、官方侦探和罪犯构成小说 桑探案》是侦探小说，高罗佩创作的《大唐狄公 人物的三维结构。符合这样的创作原则就是侦探 案》是公案小说，无论是侦探小说，还是公案小 小说。说它是“中国式”的侦探小说，是指在这 说都属于司法小说：程小青是中国侦探小说创作 些侦探小说的原则包裹之下程小青小说具有浓郁 的第一入．被称为“中国侦探小说之父”。高罗 的“中国特色”。这些“中国特色”更令我感兴 佩可称为两方创作中国公案小说的第一人，他创 趣。在我看来．这些“中国特色”起码有以下这 作的《大唐狄公案》被认为是西方汉学的经典之 些方面：中国的道德评判成为是非标准之一。侦 作；程小青是中国作家，高罗佩是荷兰作家，侦 探小说是法律小说．它的价值标准十分明确，那 探小说是西方的传统小说文体。公案小说在中国 就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法律是衡量 更是属于传统小说的历史与记忆。这些传统的小 一切的标准。但是程小青的侦探小说却有两条标 说文体怎样在异国的作家手上发生了变化的呢? 准，显的一条是法律．隐的一条是中国传统的伦 这些变化又引发了我们什么样的文学与文化的思 理道德。在不冲突的情况下。它们是一致的，但 考?这些就是这个有趣的文学现象给我们提出的 是它们之间一旦发生冲突．往往是隐的标准决定 问题。 显的标准．于是我们就经常看到，程小青利用私 人侦探和官方侦探身份的不同，为那些犯了罪的 “好人”开脱，或者只查原因，不抓罪犯；或者 四处奔走，为其说情；有时干脆就私放罪犯，留 如果仔细分析程小青的《霍桑探案》和高罗 其一条生路。这些法律上不允许的事情在他的小 佩的《大唐狄公案》就会发现，程小青创作的侦 说中屡屡出现．为什么呢?程小青利用霍桑的嘴 探小说是中国式的侦探小说。高罗佩创作的公案 向我们解释说： “在正义的范围之下，我们并不 小说是西方式的公案小说。 受呆板的法律的拘束。有时遇到那些圜公义而犯 先说程小青的小说。说它是侦探小说，是它 罪的人，我们往往自由处置。因为在这渐渐趋向 符合侦探小说的基本原则。它是以生死之谜构成 于物质为重心的社会之中．法制精神既然还不能 了小说的主要情节；以设谜一破谜一说谜构成小 普遍实施，细弱平民受怨蒙屈，往往得不到法律 说的情节线索；以“霍桑—包朗”的搭配构成小 的保障。故而我们不得不本着良心权宜行事。”① 江汉论坛2009．5@ 万方数据 “本着良心权宜行事”，程小青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