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兴起时章回作品内容和形式的批评.pdfVIP

关于兴起时章回小说内容与形式的批评① 广州大学文学院李舜华 摘要：文学批评时形式的重视，意味着文学在批评领域的自觉；而文学的自觉，究喜耕雠于 人的自觉。早在明代中叶，批评领域时章回小说的辨名与尊体，其意也正在发明章回形式之美， 并将之归结为文人精心结撰以自我寄寓的结果．从文体解析入手，可以发现，兴起时的章回小说 其实潜隐了三个世界：神魔、传奇与历史．三者通过大量相似的语言、意象，甚至相类似的叙述 结构，彼此交织，共同构成了一个时代的隐喻一一这些小说以不同的丈体形式一一以《三国》为 代表的演义体与以《水浒》为代表的小说体一一书写了当时社会各阶层人对历史(宇宙)秩序的 悲剧建构，从而隐喻了成弘以来在野士夫师道(复古)精神的高涨与消解，并预言了后来章回小 说的发展。 关键词：章回体兴起时章回小说师道 (复古)精神 笔者以为，章回小说这一新文体与其他文体相似，最终的确立与文人士大夫的参与(尤其与 撰作者发愤好奇的创作精神)密切相关，换言之，与—代精神史相表里，而把握—代精神史的实 质，又不能脱离于同时之政治。然而，需要进一步强调的是，任何对文本所涉及精神史、政治史 的深层解释，都必须从文本出发，最终落足于文本，也就是说，对文本本身内容与形式的阐释是 个中最关键的环节。问题在于，如何阐释文本的形式与内容?议及于此，—般都会想起西方的林 林总总的形式主义批评；也就是说，关于文本内容与形式的批评，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而且，有 些批评还可以具体到每一个语辞、每—种句式的分析。然而，纯粹的内容与形式的探讨难免流于 琐碎，古人云文章以体制为先，令笔者更感兴趣的是，作者究竟选择了何种形式，来表达何种内 容，最终形成了一种新的文体，而具体到每一部作品，种种形式上的文体规范运用得如何直接影 响了内容的表达，进一步而言，如果将同一文体不同作品按时序列，各自内容与形式结合得精致 与否，在一定程度上直接体现了该文体发生、发展与衰落的全部过程。o 一、理论：文章以体制为先一内容与形式一体化之解读 那么，我们今天重提阐释文本必以体制(文体)为先，个中原因及其意义究竟何在呢?从根 本上说，这一问题直接涉及到如何理解内容与形式的一体化、包括二十世纪以来西方文学理论中 形式主义的倾向。 其实，早在五四时期，—代学人在关注新小说的兴起时，于思想之外，就特别强调形式的意 义。‘呵以说，理论上谁也不否定—种新文体的发生既包括内容层面，也包括形式层面；然而，如 。本文节自近著《明代章回小说的兴起》(待出版)“绪论”之第三节，前二节(略有删节)已发表于复旦大学中国 古4Je．1皮学研究中心编辑《中国文学研究》第十二辑(2008，10)。 o章培叵先生特别提出，“所谓形式，乃是文学作品的内容得以构成与呈现的整个系统。也可以说，文学创作过程 是作品的形式与内容同时逐步形成的过程”。这一对内容与形式一体化的强调，不仅指向某一作品的形成史、实际 也可以拓至对某—文体形成史的探讨。徐艳《晚明小品文体研究》“序”，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4年。 圆周作人曾道；“新小说与旧小说的区别，思想固然重要，形式也甚重要。”《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新青年》 715 何定义这—形式的变革，又如何体现内容与形式的—体化，在具体的文本批评中却有着难以逾越 的困难。目前，当研究者试图摆脱长期以来内容与形式的脱节时，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来自西方的 种种形式主义批评的冲击；可是，如果深入考察，我们发现西方形式的概念及形式主义批评远比 我们想象的复杂。早在1902年克罗齐的《美学》中就已经提出“内容与形式—体化”，而且这一 观点至少在二战后就已被西方现代批评家所普遍认可，G种种形式主义批评也风起云涌；然而，一 旦落实到具体实践中，形式与内容之间却常常各有侧重，并相互模糊，甚至引发出—些彼此完全 不同的结论，究其原因，不过由于批评的对象与目的不同，遂于内容与形式概念的阐释各有侧重 而已。@ 如此来看，“形式”始终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这也是我们最后能引申出“形式即是一切” 的根本原因。实际上，西方文学批评对形式的特别标举及形式主义批评的发达，自有其特定的历 史语境，也就是说，这_对形式的标举更重要的意义在于“理论”本身，以及“理论”之后的历 史意义。韦勒克曾特别提醒我们需要“文学的独立”的知识，这意味着文学批评对形式的重视， 最根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