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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问公共组织的演进逻辑 杨海涛 [摘要] 在“政府一市场一社会”三维空问视野中，随着政府职能转变和市场经济体制 演进，公共领域问题日益成为社会公众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民间公共组织的演进逻辑包括三 层涵义：(1)民间公共组织的生成机制，即“自上而下”的体制内途径、“自下而上”的体 制外途径、体制内途径与体制外途径的融合；(2)民间公共组织演进的动力机制，即外部动 力机制、内部动力机制；(3)民问公共组织的演进路径，即组织发展模式选择、治理机制变 革。组织产生、组织发展动力、组织发展事实构成了民间公共组织演进逻辑的三个重要方面。 [关键词] 民间公共组织；集体行动；社会利益平衡机制 (中图分类号]C912．2；F062．6 【文献标识码)A 在中国社会经济体制转型的历史场景中，各 导型”；“自下而上”的体制外途径，主要依靠民 种类型的民间公共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 间力量来促进市场环境条件下的民间公共组织生 民间公共组织的演进逻辑包括三层涵义：(1)民 成，亦即“需求诱致型”；体制内途径和体制外 间公共组织的产生原因，即“民间公共组织的生 途径的融合，即在政府力量的诱导和扶持下，调 成机制”； (2)民间公共组织的继续发展动力， 动民间力量，组建符合政府意志的“民间”公共 即“民间公共组织演进的动力机制”；(3)民间 组织，这种组织具有典型的“半官方”色彩。 公共组织的发展事实，即“民间公共组织的演进 (一)体制内途径：“自上而下” 路径”。简而言之，组织产生、组织发展动力、 社会转型的关键因素是各种社会组织的功能 组织发展事实构成了民间公共组织演迸逻辑的三 变化。在社会转型过程中，社会组织发展存在着 个重要方面。 一种可能性：全盘否定原来的社会组织和政府机 构，重新构建新的组织体系和社会结构。然而， 一、民间公共组织的生成机制 “如果组织采取这种选择，获得成功的几率将极 小。组织沿用过去的运作系统的趋势是很强 根据中国社会经济转型的经验事实，民间公 的”。㈤ 共组织的生成机制主要有三种典型途径：“自上 自1992年以来，中国社会经济体制转型的经 而下”的体制内途径，主要依靠政府力量来推动 验表明，如果体制内组织发生断裂，中国社会将 体制内公共组织实现“民间化”，亦即“供给主 可能面临更多的社会矛盾和更严重的公共服务供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体制转型背景下的中国劳资关系变化与工会组织发展路径”(14XJL005)；中 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研究” (JBKl41115) [作者简介]杨海涛，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四川成都610074。 ·130· 万方数据 给不足局面，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也将面临更大的 然”方式。在传统理论描绘的社会经济场景中， 改革成本。事实上，中国经济发展的“渐进改 社会体系被划分为两个部分：市场和政府。它们 革”模式正是重视体制内组织资源的结果，它没 分别代表着利益目标的两个极端：市场企业的行 有贸然终止现有体制内组织的寿命，而是改造现 为目标是自身个体利益，政府则承载着所有社会 有体制内组织，使经济体制转型和社会转型在尽 成员的整体利益。本文认为，在个体利益和整体 可能稳定的社会环境中不断推进。具体而言，民 利益之间，应该存在着一个中间状态：集体利益。 间公共组织的体制内生成途径主要有两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