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功辩护_对周枫_为伯林自由观辩护_回应.pdfVIP

特约主持：哈佛大学教授冯胜利 学术论衡 □邓晓芒 不成功的辩护 不 成 功 的 ———对周枫《为伯林自由观辩护》的回应 辩 护 [内容摘要]本文作者曾于2005年在 《社会科学论坛》第10期 上（）发表 《伯林自由观 批判》一文。学者周枫以 《为伯林自由观辩护》为文，在该刊2006年第5期 上（）对本文 作者上文的观点提出了批评。本文即是作者对周枫的批评的回应。作者指出了周枫 在一系列问题上对自己对伯林的误解、误读，从而进一步阐明了自己在批判伯林自 由观过程中所提出的关于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自由的异化、自由与理性的关系、 一元主义和多元主义等问题的观点。 [关 键 词]周枫；伯林；消极自由；积极自由；理性；一元主义；多元主义 [作者简介]邓晓芒，武汉大学哲学系教授 读了周枫先生发表在 《社会科学 义就不能 “成立”了 （《社会科学论坛》 论坛》今年第5期 （上）的 《为伯林自由 2006年第5期[上]第5页。以下凡引此文 观辩护———对邓晓芒 “伯林自由观批 只注页码）。当然，他也知道，我的意思 判”的批评》一文，很高兴能够有人认 并不是不要自由主义，而是要辨明我们 真地对待拙文所提出的观点，也感谢 应当主张什么样的自由主义。不过，就 周先生和编辑先生为我提供了再次深 伯林所区分的两种自由而言，我并没有 入阐明我的观点的机会。下面我想就 对这种划分本身加以批判。其实，即算 周先生文中提出的几个方面的问题做 是周先生断然置于贡斯当、穆勒、伯林 出回应。 等自由主义者的对立面的黑格尔和马 克思这样的 “思辨理性主义者”，也并没 一、再谈 “消极自由”和 “积极自由” 有否定过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的划分， 周先生在文章中开宗明义地说， 毋宁说，这一区分正是在德国思辨理性 我对伯林 “两种自由概念的划分和定 主义那里才首次获得了它的确定的形 义本身”使他颇为 “失望”和 “意外”，因 式①，所以谈不上是伯林的 “伟大贡献”。 为这一理论是伯林的 “伟大贡献”，在 伯林的独特 “贡献”只在于把消极自由 他看来，对这一理论进行批判，自由主 和积极自由割裂开来，抬高一方而贬低 2006·10上（）社会科学论坛 5 学术论衡 另一方，这才是我所要批评的。 的观点，这是极其自相矛盾的”（第7 对于这一点，周先生为伯林辩护 页）。然而，我说伯林主张自由不受任何 不 成 说，一种 “不受干涉、没有阻碍、为所欲 法律限制，同时又认为他主张法律是对 功 的 为的自由”的确不能成立，“可是，伯林 自由的侵犯，这丝毫也没有什么 “矛盾” 辩 护 说过消极自由纯粹地存在了吗？他说过 之处。恰好相反，正因为伯林把自由看 人可以拥有消极自由而不需要积极自 作是不受法律限制的，他才会认为法律 由了吗？”（第6页）问得很好！这恰好就 限制是对自由的侵犯甚至取消。可见逻 是伯林的矛盾之处，即一方面承认积极 辑混乱的正是周先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