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发音仪与宁波方言的元音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pdfVIP

Report of Phonetic Research 2006 电磁发音仪与宁波方言的元音研究 胡方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提要 本文用电磁发音仪研究宁波话元音的发音， Ladefoged （1975，1976）发现Stephen Jones 所发的 并试图解释元音发音的生理机制。结果发现元音高 基本元音（Cardinal Vowels ）的舌位完全不是所定义 低与实验所得的舌位材料并没有直接、清楚的关 的那一套，“甚至连前、后元音都没有很好的区分”， 联。但对舌面发音点所作的平行因子分析表明：表 “相对高低更是错得离谱”（1976： 10-12 ）。而另 面上纷繁复杂的舌位材料可以成功分解出两个底 一方面，Ladefoged （1967）的心理声学实验发现， 层舌移动机制，“回缩及后举”（retraction and back 受过训练的语音学者，能够很好地分别元音的高低、 raising ）和“前举”（front raising ）。语言学上元音 前后，即使他们听到的只是录音材料。这使他相信 高低、前后之对立均可以用这两个机制来解释。 元音高低、前后与舌位无关，只是受过训练的语音 关键词 电磁发音仪 元音高低、前后 平行因子分析 学家能够“标注他们所听到的元音共振峰结构并模 仿出来”（Fromkin 1985 ：5 ）。Ladefoged （1975，1976） 一 引论 更进一步指出：传统的基本元音图与以听觉基础为 自从Bell （1867）以来，学者们一般都用高低 刻度的声学元音图有本质关联。 （height ）和前后（backness ）等发音特征来描写元 虽然现在语音学界的许多学者一般都同意元音 音。也就是说，每一个元音在口腔内都有一特定的 的高低、前后应该从声学、或者心理声学的角度来 舌位形状。此一理论成为语音学内元音描写（如国 阐释，但对于究竟是怎样的生理上的发音机制形成 际语音学会的元音图）以及音系学上元音区别性特 了这种声学或听觉上的语音对立，并不是完全清楚。 征的基础（如 Chomsky and Halle 1968 ）。在英国的 本文应用电磁发音仪，分析宁波方言元音的发音特 语音学传统上，元音的高低、前后更明确地以舌位 征，并试图对上述的理论问题做出回答。宁波方言 最高点来定义（Jones 1909 ）。然而这个传统的元音 有丰富的单元音，其中在（C ）V 位置上有音位对立 描写模式并未得到经验材料的验证，相反，学者们 的就有十个：[i y  e ø  a  o u] 。另外，还有出现 在发音研究中得到不少反证。早在 1910 年，Meryer 在音节尾喉塞音前面的两个短元音[a o]，以及两个 就发现[]的舌位比[e]还低；Russel （1928）更以大 舌尖元音[ ] 。限于篇幅，本文只讨论十个一般单 量的 X-ray 的材料否定了舌位高低、前后的传统说 元音。 法：[]舌位比[e]低，[u]可能是前元音，而[  ]等 二 实验方法 元音的发音点是在咽腔内，与口腔内的舌位绝对高 低并无直接关系。20 世纪中叶以来，Ladefoged 及 七位宁波发音人（四男三女，年龄介乎 20 至 其同事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大量的生理、声学、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