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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读《广州南汉德陵、康陵发掘简报》 后引发的一些思考与收获 口马文宽 2003年6～8月，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广州番禺区新造镇的小谷围岛(珠江的江心 洲)之青岗发掘了南汉烈宗刘隐之德陵。刘隐初为唐丰州刺史，于唐哀帝天祜二年(905 年)为清海军节度使。后梁开平三年(909年)被封南平王。乾化元年(9l1年)被封南海 王，是岁卒。刘隐统治时期尚未称帝，死后由其弟南汉高祖刘龚(911～942年在位，917年 称帝)所追封，故德陵的修建或在刘龚统治时期。由于德陵多年来遭到严重破坏，文物被盗 一空，墓室曾被村民用作防空洞。但在发掘墓道南端时发现一个“器物箱”，内存有190件 青瓷罐和82件釉陶罐，排列整齐有序。这些青瓷器“胎质坚硬，釉色青中闪灰，晶莹透亮， 是五代青瓷中的上品”…。这一发现无疑是为研究五代青瓷提供了一批极为重要的资料， 也使人们联想至f]20世纪50年代发掘南汉昭陵出土的大量青瓷及夹耳盖罐。 1954年在广州石马村发掘一座砖室墓1，据学者考证此墓为南汉中宗刘晟(943～958 年在位)之昭陵日1。在其前室东壁有两层砖砌成的器物箱，下层分成八个小格，有六个 小格填满排列有序的陶瓷器200余件。其中30余件为四耳或六耳青瓷罐，而且有4件为青瓷 夹耳盖罐(图一)M1，这种新型的夹耳盖罐引起了学界的注意。近半个世纪以来其在国 内多有出土，女I：120世纪70年代发掘的浙江海盐县澉浦长山湖遗址(图二)[51、1979年发 掘的江苏苏州七子山五代墓(图三)∞1、1992年发掘的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辽 耶律羽之墓(图四)1、湖南十国的楚墓(图五)喁】，以及浙江省慈溪市上林湖(图 六)归1、寺龙口越窑址(图七)[101、湖南省长沙县(今望城县)廖家坝(图八)‘111、 蓝岸嘴(图九、一0)、谭家山窑址¨引等。这种夹耳盖罐在印度尼西亚雅加达的蓬多格德 (Pondokgede)、东爪哇(图一一)u3J以及菲律别宾之布端(图一二)¨41也曾有出土。 另在国内及海外的一些博物馆也有收藏，如宁波市博物馆(图一三)¨引、湖南华菱石渚博 2007’中国 高峰论坛I论文集1208 物馆(图一四)[161、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图一五)n7l、东京出光美术馆(图 一六)¨8J等。特别值得注意的是，1998～1999年在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膳岛以东勿里洞岛海 域打捞一艘唐代时期的沉船也出有这种罐(图一t)¨9I。 上述20余件夹耳盖罐设计精巧，从其耳的组成与夹耳细部结构来看，可分四种。 第一种是在器盖的一侧伸出带有圆孔的近似方形板耳，另一侧伸出一短圆棒。在罐的 肩部～侧纵立两片带有圆孔的近似方形的夹耳，另三侧各有一带圆孔的横立耳。当盖放到罐 口时则将一侧的短圆棒插入罐肩与夹耳相对的横立耳圆孔内，另一侧放入夹耳之间。这样罐 肩夹耳与盖侧板耳的圆孔重合可用绳捆绑结实，使盖与罐牢牢地固定在一起。罐肩的另两侧 带圆孔的横立耳也可以用绳将盖捆得更为牢固。勿里洞沉船瓷器、长沙窑址(图八、九、一 O)所出应属于此种。 第二种出土的较多，结构略有变化，即盖两侧均伸出带有圆孔的板耳，罐的肩上两侧 各纵立两片带有圆孔的夹耳，另两侧各有一带圆孔的横立耳。当盖放到罐口时，两侧之板耳 与罐口两侧夹耳可相互套夹，圆孔相互重合可用绳捆绑在一起。罐肩的另两侧带圆孔的横立 耳也可以用绳将盖捆得更牢。越窑址(图六、七)、江苏(图三)、浙江(图二)、内蒙古 (图四)墓葬、遗址及广州南汉墓(图一)出土的均属此种。 第三种与第一种近似，器盖仅一侧带有圆孔的板耳，另一侧既无板耳也无伸出的短圆 棒。故夹耳用绳连接器盖后可使之上下启合。当然，也可以用绳连结四耳将盖捆绑结实。湖 南华菱石渚博物馆收藏的青瓷夹耳盖罐属于此种(图一四)。 第四种与第一种夹耳结构相同，但无两侧之横立耳。东京出光美术馆藏广东窑系的青白 瓷刻花夹耳盖罐属于此种(图一六)。 目前没有可靠的考古资料来直接说明上述四种夹耳盖罐的早晚关系，但从前述可知， 勿里洞沉船出水的年代最早，以及第二种器型的夹耳结构更为科学，可将运输的物品更牢靠 地控制在罐内。这些似表明第一种器型要早于第二种，但在其后两种并存。第三种结构是第 一种的进一步发展，当在固定地点存放时便于器盖的启合。第四种结构简单已无两侧之横立 耳，且有较为精致的纹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