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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80%的香港味道 　　在北京丽晶酒店的套房里，刘德华先生摆出不同的姿势，配合长枪短炮的拍摄。算上这部《风暴》，他已经出演过146部电影，被人称为“用胶片堆出来的明星”。这句话说的是他的勤奋，也成为一些人挑剔他演技的理由。不过不能按单纯意义上的电影演员评价刘德华，作为香港1990年代“艺员训练班”模式的产物，他讲求在电影、电视和乐坛多栖发展，红了30年，目前来看，还会继续红下去。 　　如果这个时代需要一个精神偶像，刘德华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他几乎没有绯闻、低调、勤奋、踏实，无论圈里圈外，都享有极高声望，还屡次被港人力挺出任“特首”，在10月末的“香港卫视牌照风波”中，他以视频表态，支持港视员工和游行民众。不过，他微笑着拒绝了《人物》记者对此的提问，并让人相信确有苦衷。作为补偿，他说了些别的。 　　人物PORTRAIT = P 　　刘德华 = L 　　P：你是在什么样的机缘下尝试做制片人的？ 　　L：我从1990年就酝酿，希望可以拍自己喜欢的电影。1991年拍了《神雕侠侣》，可能年轻，对市场的认识不是那么深，短短5年就亏了4000万左右，所有片酬没有收回一毛钱，还大概有2000多万要还。就是不懂市场，（那时）我们根本不可能拍超过2000万的电影，它是回不来的。我硬要拍很大，硬要拍3000万、5000万这样，那结果就亏了，不懂当老板。 　　P：你跟江志强合作拍《风暴》，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是什么？ 　　L：学到最大的东西是：发行和电影是分两部分的，不管电影拍多好，发行不好，基本上就不好。比如说《初恋未满》就是发行不好，结果就是我最近这10年票房最不好的一部电影。 　　P：这次合作以后，你会额外对发行环节投入精力吗？ 　　L：我会用两个态度。如果我自己公司开的店，我会更小心。但是如果在跟人家合作的话，那我大概就会把发行的部分交给其他人，我控制制作品质方面。 　　P：刘先生是一个对香港电影出过大力的人，很多人都觉得你很有诚意。现在内地的电影市场越来越大，香港那边相对有一些萎缩，对于这种状况，你日后有整体的规划吗？ 　　L：我会坚持香港的电影，就是香港味道的电影。那我希望尽量，其实我跟江老板也研究过，香港道地的一些警匪片，就是跟《风暴》一样，现在慢慢可以和内地市场接轨了。那所以我蛮开心的，我们可以保持80%的一种味道。 　　P：80%的香港。 　　L：对，香港的味道。然后加一些中国内地的演员，我们时时是需要怎么样把两地的那个感觉风味，把它靠近一点。然后让我们香港的电影，在本土的那种电影的味道的电影，可以有一个大一点点的市场。这个是我们这几年在做的。 　　P：来内地拍电影，面临审核的问题。你会怎么去解决？ 　　L：我觉得最重要是一个大家的沟通。我跟电影局讨论剧本，我觉得他们每一次都会给到很明确的一个点。比如他需要的是什么。每个地方都不一样，以前我们香港的电影到新加坡、马来西亚那些地方，警察也不能坏的，都一样的。其实我们面对同样的问题，现在有很多人，硬要说香港人会怕这个，会怕那个，我觉得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电影人，你就不应该怕。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需要，今天我要去美国，我要打美国的市场，我需要什么。比如说第一我要学英文，不行，我是中国人，不能讲英文，我们不能这样想，因为每个市场它需求不一样。就像现在，很多老外他都在学普通话，一模一样，只要他需要那个市场，他觉得那个市场是值得他用心的，他就应该改变。 　　P：那在处理这一方面，你有什么心得吗？ 　　L：最重要是你剧本不要急，你写剧本还没过，你还没聊好，就开了，拍完才改就麻烦了。 　　P：但也有剧本过了，拍完之后再改的情况啊。 　　L：那个责任就不在你了，你就看命了。就像《无人区》一样，不是我们香港导演碰到的，是内地导演也会碰到的，那为什么要怕呢。 　　而且我跟他们（电影局）聊的时候，我觉得有一个很人性化的态度出现。比如说，社会接受的一个艺人，他不能太坏。我在香港也会有这个社会责任，今天我很怕刘德华无缘无故地杀一个人，我也不敢这样写。有时候小孩子会觉得刘德华做的事情就对，你知道吗？ 　　P：你曾说过，为了不误导孩子，你演的坏人最后一定要死。 　　L：对对对，我现在碰到的是一模一样的。比如说，那个大坏蛋黄秋生演是可以的，刘德华做同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这个真的是人性。演杜琪峰《暗战》的时候，他说我要把刘德华调到变成另外一个人。当年的剧本，我们拍了三分之一，有一场戏是小孩跟刘德华演的。那个小孩来的时候非常喜欢刘德华，走的时候，不再来了。不再喜欢刘德华。 　　我演了一个坏人，在他面前演了一个心理变态，逼他吃冰淇淋，然后拍完了，我们就坐在那边，杜琪峰也坐在那边想，真的不行，那个角色黄秋生演过，非常好。但是刘德华演原来是有问题的。结果我们把剧本完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