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女性伦理研.pdf

摘 要 自五四运动以来，学者对中国文化传统中的女性文化进行了一些专题研究，但大多停 留在历史资料的收集、静态的描述的程度；其研究的视角也多是历史的和社会学的，缺乏 伦理的视角。 从国内的研究来看，杜琴芳的《父系制延续与父权制建立：夏商周妇女与社会性别》 （见杜琴芳、王政主编《中国历史中的妇女与性别》）一文，对性别伦理进行了颇有深度 的研究，从“乾坤定位”和“阴阳定性”角度对尊卑刚柔的性别二元结构进行了系统的论 述，认为先秦诸家的女性观点是为了维护以男权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的性别制度。就此而 言，杜的视角还是一个男性的视角，而不是从女性的视角来研究女性伦理。另外，其研究 方法也只是历史学的方法。 在海外的研究中，韩国宋昌基的《中国古代女性伦理观──以先秦两汉为中心》一书， 也是一部极需关注的女性伦理研究的著作。这是宋的博士论文，而宋是台湾大学的文学博 士，男性，文章表述的基本模式是：某某时期或某某人具有某某样的女性伦理观。这本质 上还是一种静态的描述，对女性伦理的形成的动态过程、内在结构和具体的伦理形象都没 有进行说明。 因此，笔者的创意就表现在：1、从女性的生活世界、女性的生活实践来说明女性伦 理的形成和构成，而不是就某些个别人物的思想观点来说明女性伦理；2、从蚕织与公事 的互动，社会事件、政治力量与女性伦理互动的视角，动态地展示女性的造就史；3、展 示女性生动、形象的伦理形象，而不是停留在抽象的论述上，使具体的形象展示与抽象的 理论论述相结合起来；4、深入探讨女性伦理的一些深层结构，这些结构对整个女性伦理 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为了充分表达立意，文章在结构上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说明女性伦理形成的主体、原因及其伦理形象。在某些社会事件和政治力 量的推动下，女性的生活世界破裂为政治世界和日常家庭世界、男性家庭外世界和女性家 庭内世界，即蚕织与公事两个世界。在蚕织与公事的分立与互动中，在女性伦理与女性生 活实践的互动中，经过男性的强化和女性的自觉内化，女性卑弱的伦理形象得到了确立。 第二部分：说明先秦女性伦理的深层结构。在蚕织与公事的分立与互动中、在男女内 外两个世界的分立与互动中，女性伦理形成了两层结构：1、男女之间的尊卑刚柔二元结 构，包括男女有别、男主女从、男尊女卑三个层次，此一二元结构在《周易》里得到了体 系化，男尊女卑与天地、乾坤、阴阳、刚柔相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自然——社会——伦 理一体的完整体。2、女性内部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一元性，孔子把所有的女性等 同于小人，没有从中分出好女子，对女性的道德教化不利。刘向的《古列女传》则试图对 女性进行好坏之分，以确立一个稳定的二元结构，但刘向的结构性的努力并没有成功。 I 第三部分：说明先秦女性伦理的后世影响，并借以说明女性被造就的时间段。先秦女 性伦理在内容和结构上都决定了中国整个封建时期的女性伦理。因此，先秦之后女性伦理 的发展，是对先秦女性伦理的一种程度上的发展，而非性质上的转变。它具体表现为三条 路径：男性对尊卑刚柔二元结构的不断强化，表现在三从四德的系统化等；女性对尊卑刚 柔二元结构的不断内化，表现在众多《女书》中的女性的自我塑造；历代《列女传》不断 地试图把女性分为好坏两类，把好女性从女性中分立出来，具体表现在《列女传》的“列” 的意思由“罗列”向“节烈”的转变，即由列女向烈女的转变，但这种结构性的努力都没 有成功。 在结构上、贤妻良母等伦理形象上、形成的原因上等方面，先秦女性伦理对新时期女 性的解放也有借鉴的意义。这正是本文的现实意义。 在研究方法上，本文既然要考察女性的造就史，首要的方法当然是历史发生法。即根 据女性伦理的一点点发展变化，依其发生的先后作一描述。 其次，比较的方法。研究女性伦理，在两性之间进行比较，当然是必须的。 再次，文献和文本的方法。历史留给后人的，主要是一个文献的世界。对先秦至两汉 时期的文本进行大量的阅读，力求言有所据 ，则是写作上的难点。 最后，多文本的方法。对女性价值观的历史嬗变的原因作多方面的考查，就要考察哲 学的、历史的和文学的各种文本，而不能限于某一类型的文本。 关键词：先秦；女性伦理；生活世界；内化；结构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