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主观贝叶斯主义的概率理论12,28发稿解析.docVIP

主观贝叶斯主义的概率理论(( 任晓明 臧勇 （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广州510275;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100081） 【内容提要】概率理论产生后，出现了多种解释。客观频率主义在两方面存在不足：单个事件问题和频率极限问题。主观贝叶斯主义试图解决频率主义的不足，认为概率体现了人的信念度，并使用打赌模式和贝叶斯定理创立了主观主义概率理论。这一理论又扩展到主体交互概率理论，强调群体共同趣向和信息流的传递，从而对科学哲学与决策博弈中如何协调主体信念度起到了启示作用。 【关键词】 频率主义 主观主义 贝叶斯定理 主体交互 一、客观主义概率解释的局限 概率理论产生于17世纪，数学家惠更斯、费马、帕斯卡等人开始建立概率与数学期望等概念，到了20世纪初，苏联数学家柯尔莫哥洛夫创立了概率论公理系统，现代意义上的完整的概率论开始形成。尽管对概率的探讨已有数百年，但对概率的解释却有很多种，“每一种概率概念都与概率演算的数学规则相一致，但每一种都有不同含义”。概率史上比较著名的解释有古典主义解释，逻辑主义解释，频率主义解释，性向解释，以及主观主义解释等。 古典主义解释是以无差别原则（the Principle of Indifference）∧e)/P(e)=P(e|h)P(h)/P(e)。频率主义解释，又称为客观主义解释或经验主义解释，把某事件A的概率看成是选定的参考类C中该事件的相对频率，它的公式为P(A|C)=。性向解释理论则把概率视作一种物理性向或倾向，是一种给定物理情景产生某类结果的趋向。 以上各种解释都有自己各自的严重缺陷，本文将重点分析客观主义或频率主义的解释的不足，因为这对主观主义的提出有很大影响。频率主义以莱辛巴赫、范·米塞斯等人为代表，这派理论在以下两个方面存在明显的弱点： 其一，关于单个事件的概率。单个事件是指只发生一次的事件，这种时间不具有可重复性，因而也就没有频率。例如“未来十年中是否将爆发世界战争”、“某地发生地震的概率”等等。频率主义的概率观无法给此类现象指派概率值。频率主义代表人物莱辛巴赫本人也认识到这一疑难，他说“某某单个事件的概率”只不过是“某某单个事件所在的无穷序列的频率极限”的省略说法。然而，究竟如何确定这一事件序列或参照类，他只给出含混回答：以某个事件所在的最小参照类为依据。而其后萨尔蒙说以单个事件所属的最大同质（homogeneous）参照类为依据，然而这些限定没有可行的操作性，并没有解决问题。而频率主义另一重要代表人物范·米塞斯则更是干脆承认了这一不足，他说：“例如，‘赢得一场战争’的概率，在我们的概率理论中找不到规定，因为我们不能够想象它属于一个什么样的序列（collective）。”这种说法也是科学哲学家感到遗憾：“可是，在对所给的假说进行归纳证实时，我们所关心的却正是单一假说的概率。” 其二，关于无穷序列问题或说频率极限问题。我们知道，频率主义者将某个序列中的事件A的概率P（A|C）规定为P（A|C）=，这里一个显著的问题是，n如何划界？n趋向于无穷大显然是一个模糊的说法，所以，实际上并不存在这种所谓假说性序列，也不存在给定属性的所谓极限相对频率，甚至不存在这种极限是否可以定义的问题。我们知道，频率主义者试图从经验角度对概率进行阐释，着眼于其实用性，但从上面这种定义的不精确看，这一目的难以实现，“定义的不实用性与他们归纳合理性的实用主义观点是不协调的”。值得注意的是，范·米塞斯本人对这与不足也给予了承认：“把基于无穷序列概念的这一理论结果，应用到有限的观察结果中，这一方法并不是逻辑上严格定义的……” 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看到了客观主义或曰频率主义概率定义的两大局限，这些局限引起了众多争论，并由此导致了对概率的不同解释。主观贝叶斯主义的概率理论试图通过主观信念度这一概念来解决这两个问题，其代表人物是拉姆奇、德·菲内蒂和萨维奇等人。其中对于单个事件的概率，是以打赌为模式进行分析的，关于频率极限，则改变定义，用贝叶斯定理加以限制。下面笔者将分别阐述。 二、主观信念的测量 关于单个事件的概率，实际上涉及主体的信念度（degree of belief），也就是说，对于A或﹁而主观主义对概率也是这样定义的：概率是一种信念度，是人们对一个事件或一个命题的合理的相信程度。主观主义允许有同样证据的不同主体对同一假说可以合理的赋予不同的概率。 那么，信念作为一种精神实体或内省感觉，能否测量并且如何测量呢？主观主义代表人物拉姆齐和德·菲内蒂都主张我们应该并且能够测量信念度。拉姆齐说，“为了使我们的信念正确地对应于概率，我们必须也要能够测度我们的信念”。“和概率有关的对信念的测度……是一种作为行动基础的信念测度。”德·菲内蒂在《预见：其逻辑规律与主管根源》一文中也说：“人们可以对于一个给定的人给予一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