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词“是”的分析.docVIP

浅论系词“是”的发展阶段 汉师0座机电话号码8 彭洁 摘要：系词的任务是联系主谓两项，缺一不可。王力先生将系词的范围限定得十分严格，他在《汉语史稿》中说：“就汉语来说,真正的系词只有一个‘是’字。”[1]自此引出了诸多关于系词“是”的问题的讨论。本文建立在王力先生对系词的判定标准的基础上，集结了各家说法，对系词“是”的产生、发展和成熟做了一个综合的论述和初步的总结。 关键词：系词 是 判断词 发展过程 关于系词“是”的产生问题，学术界历来就有“上古无系词”的说法。这种说法以王力先生为代表，在学术界得到了广泛认同和支持，王力先生认为系词“是”产生于西汉末年或者东汉初叶，大致在公元一世纪前后。 王力先生曾经在1937年发表一篇名为《中国文法中的系词》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他提出了系词“是”直到东晋才产生的说法。[2]他不承认上古有系词“是”，指出例证：上古文献资料中的“是”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比如“此必是豫让也”（《史记·刺客列传》），以及“蔡人不知其是陈君也”（《谷梁传·桓公六年》）等句中的“是”，王力先生说，例子少到这个程度，不得不令人怀疑是后人改写过的，由此他认为，在上古汉语里,判断句是不用系词的。他严守着“例不十，法不立”的原则，肯定先秦时代的判断句是不用系词的。虽然此后1975年出土的秦简中发现了大量的句子，其中存在着“是”字，疑似为系词，由此，王力先生对系词“是”产生的年代的看法引发了一系列争论。后来受洪诚先生《论南北朝以前汉语中的系词》一文的影响，在《汉语史稿》脚注中说到：“我一向以为系词始于东晋，盛于南北朝。1956年夏天，洪诚先生对我说，《论衡》里有许多系词的例子。我因此得以修正我的结论，谨此致谢。”王力先生还补充说：“汉语真正系词的产生，大约在公元一世纪前后，即西汉末年或东汉初叶。在王充《论衡》里已经有不少‘是’字是当系词用的。”同时，先秦时期的“是”字属于指代词。[3] 认同这一说法的学者很多，其中有敖镜浩先生曾说：“在战国末年的《韩非子》约公元前年前后虽已见到系词‘是’的初例，但在没有获得进一步确证之前，系词“是”的使用，似暂以西汉年’公元前年—公元年起算为宜。”[4] 从东汉口语成分较多的几部代表性汉译佛经系词“是”字的使用情况来看，现代汉语系词“是”字判断句的基本类型在东汉时期即基本发展成熟，只是它的使用范围还不够普遍。然而，魏晋六朝口语成分较多的几部汉译佛经与《佛国记》中系词“是”的使用情况表明，在魏晋六朝时期，汉语系词“是”字判断句基本类型已经完全发展成熟了，并且已经得到了普遍使用 。[5] 东汉系词“是”已开始走向成熟，根据有关史料记载，《孟子公孙丑下》中：“彼一时，此一时也”，赵岐注：“彼前圣贤之出是其时也，今此时亦是其一时也。”《诗经鄘风柏》中的“实惟我仪”，郑玄也做笺曰：“实是我之匹。”由此可见，东汉人笺注古籍以及行文之间常用“是”字句来变换早期判断句。同时，有关人士普查了10部西汉典籍，其中有4部出现了系词“是”，分布率大约为40%，12部东汉典籍中则有10部出现了“是”字句，分布率提高到83%。这样的数据清晰的表明，东汉“是”字句的分布率和见次率比西汉有了很大幅度的提高。然而不可忽略的一点是，“是”字句产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仍拖着早期判断句用“也”字煞句的尾巴，这条尾巴随着“是”字句的发展而逐渐消亡，也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从这个方面来说，“也”字煞句的比率，也就成为衡量“是”字句成熟程度的一项标准。 然而，东汉判断动词“是”字不仅常常接受各种副词的修饰，而且可以直接加上否定副词来构成否定判断句。事实就是，东汉之前，否定判断常常采用“某非某”格式，比如：其有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史记刺客列传》）而到了东汉，则出现了“某非是某”的否定判断格式，如：人病见鬼来，象其墓中死人来迎呼之者，宅中之六畜也。及见他鬼非是所素知者，他家若草野之中物为之也。（《论衡订鬼篇》），这是“是”字句在东汉走向成熟的最有决定性意义的事实。 魏晋南北朝时期，系词“是”得到了更进一步的的发展，据史料记载和研究，“是”字句的分布率在魏晋和南北朝都达到了100%，而“也”字煞句率则分别降为19%和4%。与此同时，此时期的否定判断句也有了新一步的发展。表现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普遍采用“某非是某”的句式来取代“某非某”格式，同更加重要的是，此时也产生了“某不是某”的新格式。比如：彼常愿欲共我一过交战，我亦不痴，复不是苻坚。（《宋书索虏传》）苏秦时未有佛法，功德者不必是寺，应是碑铭之类，颂其声迹也。（《洛阳伽蓝记卷三城南》）至于到了唐代，系词“是”，已经完全成熟了，作为一种新兴的格式，在隋唐后就出现了巨大的飞跃，显示出它的强大生命力。各种唐代的资料中，这种格式已经随处可见了。 依据上面的文献事实和一系列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