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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本细读法解析福克纳《烧马棚》的反讽语气 　　【摘 要】威廉姆?福克纳是美国“南方文学”的代表人物，是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烧马棚》是福克纳的经典短篇小说。小说讲述了美国内战后南方白人农民阿伯纳一家的生活经历。父亲总是烧地主家的马棚，而让一家人处在颠沛流离的状态中。语气是作者对他所创作的人物等的态度。它可以通过小说中的各种因素如人物、意象、象征等的选择而体现出来。本文将采取新批评派“细读文本”的方法分析能体现作者语气的各种因素、探讨作者对小说中主人公的态度。笔者通过分析小说中儿子对父亲的感情、显著意象和火的象征发现作者在行文时采取了讽刺的语气对儿子表示出同情。 　　【关键词】《烧马棚》；讽刺语气；细读文本 　　0 引言 　　威廉?福克纳（1897-1962），美国小说家，为美国文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意识流文学在美国的代表人物。1949年，他因为“对当代美国小说做出了强有力的和艺术上无与伦比的贡献”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在其4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福克纳一生共写了19部长篇小说与近百篇短篇小说，他的短篇小说“几乎可以跟他的长篇杰作相媲美”（陶杰，3）。《烧马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短篇故事。它讲述了美国内战后南方白人农民阿伯纳一家的生活经历。父亲总是烧佃户家的马棚，这让一家人总是处在颠沛流离的状态中。语气指的是“故事的基本态度”（林六辰，2004：56）。正如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可以反映说话人态度一样，一篇小说中所表达出来的语气可以反映作者的态度和情感等。一般说来，我们从作者在文章中许多细节的处理都能看出作者的态度，如词汇的选择、情境的设立、意象的选择等。笔者将采用文本细读法从情境的设立、意象的选择分析福克纳在小说细节处理中反映出来的反讽语气。 　　1 反讽语气 　　儿子沙多里斯是《烧马棚》的主人公，然而老是烧掉马鹏的人并不是沙多里斯，而是他的父亲阿伯纳。每当阿伯纳觉得他被佃户冤枉时，他都会烧掉佃户家的马鹏。儿子面对父亲的行为艰难的选择着。作者对儿子沙多里斯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呢，在讲述这个故事时作者又会有什么样的语气呢？我们先来看一下作者所创造的各种情境。 　　故事开篇，他的父亲再一次烧了别人家的马鹏，治安官借了杂货店在坐堂问案。儿子蜷着身子坐在人头济济的店堂后边，看不见做公案的桌子前面站的爸爸和爸爸的仇人。作者紧跟着用不同的字体写出了儿子沙多里斯的坚毅的内心：“那可是我们的仇人，是我们的！不光是他的，也是我的！他是我的爸爸啊！”（陶杰，2）。然而，当佃户哈里斯要儿子沙多里斯上公堂证明是他的父亲指使那个黑人小孩烧掉了他家的马鹏时，他觉得“光秃秃的脚板下像是没有了地板”，“觉得就像抓住了一根葡萄藤的梢头，像打秋千一样往外一荡，飞到了万丈深涧的上空，就在荡到这最高点时，地心似乎霎时失去了引力，于是他就一直凌空挂在那里”（陶杰，3）。作为读者，我们会认为一个认为父亲的仇人就是自己仇人的孩子在公堂上也会毫不犹豫地维护父亲的权益，然而，在公堂上孩子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痛苦和漂离。这是开篇我们看到的第一个情境反讽。接下来，我们看一下第二处情境反讽。 　　沙多里斯尊敬、敬仰自己的父亲。在他们被驱逐后的路上，孩子虽然对父亲有点埋怨，但他立马心想“爸爸干起事来泼辣而有主见，甚至还颇有些魄力”（陶杰，5）。当父亲被德?斯班上校击中死亡后，孩子逃到了一座小山顶上，他坐在那里，心里念叨：“爸爸呀，我的爸爸呀！他突然叫出声来：‘他是好样儿的！’……‘好样儿的！到底打过仗！不愧是沙多里斯上校的骑马对！”（陶杰，22）。在沙多里斯的心目中，父亲虽然烧马鹏并不对，但是他的父亲有魄力，也曾经荣耀地当过兵。然而，这仅仅是沙多里斯的想法。读者明白，他的父亲在战争时期不过是个马贩子， “他根本不穿制服，根本不效忠于那一个人、哪一支军队、哪一方政府……他爸爸去打仗的目的完全是为了猎取战利品”（陶杰，22）。对于他父亲的性格和历史，沙多里斯只能以他有限的视角来看待，而读者却能知道他父亲冷漠自傲，历史也并不光荣。沙多里斯对父亲的敬仰和父亲本身的冷漠和并不荣耀的历史形成了第二处情境反讽。 　　这些反讽反映了福克纳对沙多里斯的艰难处境的同情。一方面沙多里斯尊敬自己的父亲，也认为应该坚守自己的血缘关系，维护父亲的权益；然而，另一方面，沙多里斯从一个人善良的直觉判断父亲不能老是烧别人的马鹏。他在血缘关系和正义之间艰难的挣扎、抉择。 　　除了情境之外，意象的选择也会形成反讽，表达作者的态度。故事一开篇，孩子“看见那一排排货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的罐头……肚子里觉得似乎还嗅到了密封了的罐头肉的味儿”（ 陶杰，1）。罐头是美食，但是作者在此非常明确地指出罐头是密封了的，而且这个孩子（即儿子沙多里斯）只能用肚子“嗅”到这个甜蜜的味儿。“密封了的罐头肉”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