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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罚个别化的价值 摘 要 刑罚个别化对刑法学的影响十分重大，它有利于法的公平、正义价值的实现，有利于人权的保障。对刑罚个别化与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关系的认识，关系到刑罚个别化在刑罚理论中的定位问题，关系到刑罚价值的实现。法学界有全盘刑罚个别化论、全盘否定刑罚个别化论、“包容论”“并行论”四种不同的主张。 关键字 刑罚个别化 罪责刑相适应 正义 人权 刑罚个别化是指在适用刑罚时，依据犯罪人的人身危险性（也即再犯可能性），而不是其犯罪行为，有针对性的对其适用不同的刑罚。刑罚个别化对刑法学的影响极其重大，世界各国刑法学界对刑罚个别化都不同程度地接受。对刑罚个别化价值的探析，特别是厘清刑罚个别化与刑法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的关系，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把握和践行这一理论。 一、刑罚个别化的价值 （一）利于法的公平、正义价值的实现 公平正义是法的基本价值，是任一良法都必须贯彻的价值。刑事古典学派以公正作为刑罚孜孜以求的价值目标，反对罪刑擅断，认为刑法是犯罪人的大宪章。但纵观康德、黑格尔、宾丁报应论的刑罚观念，其只是停留在对国家刑罚权的约束与限制上，以此使人们免受法外追究与不公正的裁判，其功能仅在于以恶害恶，恢复被犯罪所破坏的社会秩序。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向后看的理论，对于引发犯罪的根源与原因，以及如何运用刑罚矫正犯罪人，则未有论及。 刑罚个别化弥补了这一理论缺陷，其首先将目光聚焦于犯罪人因犯罪所表现出的危险人格，将刑罚的重心置于犯罪人人格的矫正之上。将这一理论付诸实践，对维护个别公正大有裨益，其与刑罚的一般公正相结合，共同维护着刑法的公平正义价值。 所谓刑罚的一般公正是指刑法的一般规定所体现出来的公正，是与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相关联的。而刑罚的个别公正则是在刑罚一般公正的指导下，通过具体适用的刑罚得到的公正，即通过对犯罪个体的个别化的充分考察，来决定适用的刑罚，而且这种公正是能够让人们直接感受到的公正。 与一般公正相比较，个别公正更为具体也更易为人们所感知，同时也是对一般公正的有益补充。所以，通过确认刑罚个别化，使法官在适用刑罚时，充分关注犯罪和犯罪人的具体情况，从而使法律所蕴含的抽象公正转化为具体的公正、现实的公正、能够让人们感受到的公正，这是刑罚个别化追求的价值之一。 （二）利于人权保障 正如前述刑罚个别化的内涵，刑罚个别化以个别预防为理论基础，着眼于罪犯个体，对犯罪行为人给予高度重视和关注。这种高度重视和关注是在人权保障思想的指导下，对刑法个别化思想的进一步阐释与践行。 刑罚个别化是刑罚人道的具体体现，也是刑法保障人权的极其重要的方面。封建刑罚以野蛮残酷为特征，资本主义战胜封建主义在刑法方面取得的革命性成果之一，便是以刑罚人道取代了刑罚残酷。虽然欧洲大陆诸国的刑法典中鲜见把刑罚个别化作为一项基本原则明确规定，但近现代以来，西方立法者和司法界一直把刑罚个别化努力贯彻于其立法和司法实务中。 二、刑罚个别化与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的关系 提到刑罚个别化，不可避免的要论及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及两者的关系，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关系到刑罚个别化在刑罚理论中的定位问题。所谓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的内涵在于：国家审判机关依照法定程序对罪犯本人在适用刑罚时，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重罪重判、轻罪轻判、罪刑相称、罚当其罪。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在本质上不同于同态复仇、报复主义，其目的在于，通过对罪犯的惩罚、教育，最大限度地预防和减少犯罪。 对于刑罚个别化与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的关系，我国法学界大致有如下几种主张： 第一种观点为全盘刑罚个别化论，主张逐步抛弃罪责刑相适应原则而实现刑罚个别化。“罪责刑相适应是一种‘向后看’的理论，循此行事，既掩饰了人类所固有的报复欲同时又使得人类矫治犯罪社会疾病上的科学性无从谈起。”“中国刑法科学化与现代化的理论模式应当是刑罚个别化”。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有失偏颇，是没有原则的极端主义思想，缺乏科学根据。这样做必然导致刑罚不公的出现，同时也否定了刑罚的一般预防功能，这与现实需要显然是不符的。 第二种观点则与上一观点截然相反，主张全盘否定刑罚个别化，只承认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对于此观点，笔者同样持不赞同态度。应该说，刑罚个别化与罪责刑相适应原则是从特殊预防和一般预防两个不同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两者各有所长，各有其各自的功能，不可偏废任何一方。刑罚个别化强调特殊预防，揭示犯罪人与刑罚之间所具有的等价关系，而罪责刑相适应原则是从公正合理的角度，揭示犯罪行为与刑罚之间的一种等价关系。从世界各国刑法的理论实践的发展潮流来看，刑罚个别化的趋势是不可逆转的。 第三种观点为“包容论”，即罪责刑相适应原则本身包容刑罚个别化，刑罚个别化是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的内容之一。笔者认为，罪责刑相适应原则不能包含刑罚个别化，原因在于：罪责刑相适应原则以犯罪人的犯罪行为为着眼点，考察的是犯罪人行为的社会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