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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检察权性质探讨的程序回流问题研究 　　摘 要 程序回流是公安司法机关依法行使的具有救济性质的能使诉讼返回先前环节的某些行为。检察机关撤回起诉是程序回流现象的代表行为之一，从立法目的角度分析，其存在价值是为了纠正检察机关错误起诉而创设。但从法理角度分析，检察机关活动的内在法律监督属性并不能解释这一阻止审判权行使的行为，其价值定位值得探究。 　　关键词 程序回流 检察机关撤回起诉 检察权性质定位 公诉权定位 撤回起诉属性 　　中图分类号：D92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3）07-076-02 　　程序回流现象在我国刑事诉讼活动中并不少见，如补充侦查、检察机关撤回起诉等。作为一类带有救济挽回性质的行为，其主要作用是使公权力机关行使权力失误后能够得到二次补救机会。在我国司法人员仍以惩罚犯罪为主，保障人权为辅的刑事诉讼司法理念中，本着明晰案件真实、减少错误起诉的内在工作要求，程序回流现象的存在是可以得以解释的。但究其法理根基，是不是所有回流行为都益于诉讼程序价值的发挥，值得进一步思考。因此，本文拟就程序回流中检察机关撤回起诉这一行为作为视角，在结合程序回流、立法概况以及检察机关活动属性即检察权性质的法理分析基础上，对该行为的定位进行深入探讨。 　　一、程序回流内涵及分类 　　程序回流是指在诉讼程序中公安司法机关为调整诉讼进度、依法行使的、具有救济或纠错性质的、可导致诉讼进程返回先前环节效果的某些特定权力行为。对这一类行为学界并没有权威定义，学者们对其也有不同的称谓，例如“刑事程序倒流”、“回转”等，但总体上都含有以上几个方面的内涵。 　　具体而言，刑事诉讼程序中的程序回流情形可以分为不同种类。其一，以诉讼阶段的不同作为划分依据，可分为：（1）审查起诉阶段，检察机关将案件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2）一审阶段，一审宣告判决前检察机关撤回起诉；（3）二审阶段，二审法院认为一审违反法定程序的应当发回重审，原判决事实不清或者证据不足的可以裁定撤销原判，发回原审法院重审，等等。其二，以诉讼行为效力不同作为划分依据，可分为：（1）程序救济型，二审法院因一审违反公开审判制度、违反回避制度、审判组织组成不合法等程序违法情形下，将案件发回原审法院重审；（2）实体补救型：其一，审查起诉阶段以及庭审阶段，检察机关将案件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其二，二审法院认为一审判决事实不清或者证据不足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3）纠正错误型，一审宣告判决前检察机关撤回起诉即属于此类型。豍 　　从上述程序回流效力来看，这类行为主要是本着解决诉讼程序中错误的目的，检察机关撤回起诉作为行为之一，也具有弥补其公诉权行使错误的效果。笔者认为，这种错误处理方式实际上造成了公诉权行使的不严谨，同时也有损审判权的终结效力，应当进行反思。 　　二、回流之检察机关撤回起诉立法情况 　　我国刑事诉讼法并没有关于撤回起诉的规定，只在高检规则中规定：在审判过程中，由于出现特定情况，公诉人可以建议法庭延期审理，法庭宣布延期后，人民检察院应当在补充侦查的期限内提请人民法院恢复法庭审理或者撤回起诉。如人民检察院发现有不满足起诉条件情形的，可以撤回起诉，对于撤回起诉的案件，人民检察院应当在撤回起诉后三十日以内作出不起诉决定。需要重新侦查的，应当在作出不起诉决定后将案卷材料退回公安机关，建议公安机关重新侦查并书面说明理由，没有新的事实或者新的证据，人民检察院不得再行起诉。最高人民检察院在法无明文规定的情况下，以《规则》这一司法解释的形式对刑事公诉变更制度作出了系统的规定，这无疑是由检察院自己授予自己以公诉变更权，是司法权对立法权的僭越，这种司法立法的现象是违背程序法定原则的要求的。豎 　　通过对条文进行解读可以看出，在我国刑事诉讼活动中，案件即使进入审判阶段，检察机关仍然拥有将案件撤回，进而返回到审查起诉阶段做出不起诉决定的权力，案件的终结权并不全部在法官手里，检察机关手中也有这部分权力。与审查起诉阶段的补充侦查以及二审中因程序、事实错而发回重审的情形不同，检察机关的撤回起诉权跨越两个诉讼阶段，程序的回流并不单纯在一个环节内，那么检察机关拥有的该项权力应如何定位，是否案件在进入审判程序后就应由法院作出裁判的方式终结案件，这一系列问题都值得思考。笔者认为，解决这些问题，应从检察机关活动属性定位、公诉权性质定位的分析出发。 　　三、检察机关活动属性暨检察权性质定位 　　（一）检察权创设背景 　　现代宪政意义下的检察权诞生于中世纪的法国，其以行政权介入司法权为目的，通过“国王代理人”的形式出现。在随后的发展过程中，其由最初的检举、追诉妨害社会安宁的所有犯罪（公诉权），扩张到侦查犯罪（侦查权），以及对判决的执行、裁判官的监督、受理民众告诉告发、向法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