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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生活气候的变迁 ———家庭伦理观的沉重和轻盈 崔 涌 （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 上海 200240 ） 摘要：个体的思想解放和选择自由极大的扩展了生活的空间,由此也带来了传统家庭模式的混乱和演变。本文从生活伦理观的视角,力图解析个体性情在这一演化中的作用和价值,并对未来社会家庭模式的发展前景进行了预测。 关键词：美好 身体感觉 非如此不可 当我们看到“人类的产生”这样的字眼,马上联想起来的可能是中国的元谋人,非洲的原始部落还有欧洲的野蛮人,人类的活动在我们眼中是以一种“类”而非“个体”的形式出现,从历史书以及我们受到的思想观念的影响中,这已成为了一种潜移默化。从伦理思想的观念演变史来看,在大部分时间里，个体的思想都承受着理性和大众意识的有形以及无形的压力和束缚,这是一种沉重的生活气候。当整个社会的经济、文化、性、道德、伦理、意识等观念都发生了变化的时候,我们悄悄地发现,这个社会的生活气候也发生了转变,从沉重走向了轻盈。同时,对个体来说, 我们早已习惯的“一定如此”的生活模式的坚冰也消融了,在做决定之前,常会怀疑性地问自己：非如此不可吗？ 一 当代家庭的生活模式 在中外的家庭历史上,人们的生活方式在很长时间里都蒙受着理性主义的伦理观的束缚,在中国经历的上千年的封建制度的统治中,人们被男尊女卑的等级观念和以儒家文化思想为主导的压抑性的伦理思想所控制。而在西方,从古希腊苏格拉底、柏拉图等的理性主义至上直到摧残人性的中世纪中,人们同样经历着一场严格的秩序规则和禁欲主义的思想压制。在以智慧理性以及宗教道德的支配为中心的社会,人们的身体服从于理性的统治,家庭的稳定性无疑是很牢固的,这也是被人们所认同的生活模式。人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和性情感受,并认为这种大同和整齐划一是很好的。但是在现代社会中,随着尼采、克尔凯郭尔等对理性主义的消解和对非理性的推崇,传统的伦理观就日渐衰微了。我们对于历历在目的多样而显个性化的生活方式,是身临其境的并正参与和创造着这种鲜活的形式。 现代社会中,人们的选择和自由呈多元化的趋向,以身体感觉和爱欲作为自己的情感纽带。传统的思想价值、伦理道德观的影响已趋向萎缩,导致家庭模式的动荡不居。新的非理性思想和道德观在家庭中作用加大,从而使原有的家庭道德观的控制弱化,例如,离婚、婚外情、性自由、情人、单身制、同性恋、走婚制、包二奶、第三者等等“灰色词语”正渐渐为人们所熟悉,这种现象并以无法阻挡之势蔓延开来。新的生活方式不仅没有得到人们的谴责,反而获到了社会不同程度的宽容和认同,并成为一种光鲜和潮流为人们所效仿。现在社会比较被人们认同的生活是在不解散原有家庭的情况下另觅新欢,既保留了家庭的完整,又满足了自己需要,这种新的生活观念反而会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保持年轻心态。个人愈加注重自己的身体和性情感觉,夫妻双方各自的生活空间加大了,生活选择和自由度扩展了,自我意识和独立性加强了。而另一方面,夫妻双方相互的依赖感和认同度却减少了,家庭不再是唯一的和神圣的了,传统的一夫一妻制自始而终的情况正在弱化。 在西方社会离婚率、单亲家庭等持续走高并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之时,近些年来,在中国这类社会现象也越发普遍。据了解,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大陆的离婚率以每年10﹪的速度递增,过去被人们视为神圣和秘密的婚姻家庭,如今也沦为如同像日常生活中的平常事件。“合则留,不合则去”这种正被人们普遍接受的态度和观念,反映出家庭模式稳固性的瓦解。其趋势和特点表现为：“从初识到结婚的时间越来越短；从结婚到离婚的时间越来越短；离婚现象越来越普遍和大众化。”①现代人自我意识的觉醒使人们更注重于生活质量,情感的栖息地再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了,在人们的眼里以美好、稳定性、得过且过、相濡以沫、从一而终、相夫教子这类的意识正在淡化,而自己的感觉、追求、喜好、自由、个性化等觉醒的意识使人们越来越不能容忍那种整齐划一的公式,枯燥乏味平淡的家庭生活模式被打破了,新鲜刺激和富有活力的生活欲望取而代之。 在整个东西方,社会的观念从没有变得如此宽容,当理性主义的大厦被摧毁以后,传统家庭的“一”的稳固性的根基就千穿百孔了,个人的感觉和欲望的“多”的潘多拉魔盒一被打开,就无法收拾,从此泛滥开去。现代的社会,传统的家庭道德和伦理思想已经解体,面对人们家庭的危机,这种道德规范无力在为我们提供一种“合法性”的理论和思想支撑；而新的家庭道德规范和价值正处在流变中尚未建构起来,人们的伦理思想处在一种轮廓时期的混沌之中,也不能给家庭婚姻提供价值上的依托。目前时期人们的伦理思想处在注重身体感觉和个人意识的转型之中,但这种新旧价值观的整合远未完成,各种理性和非理性的思潮碰撞和斗争会跌宕起伏,对家庭模式演化的影响也将持续下去。 二 个体生活伦理观的深度透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