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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澈儿的红李子.doc
海澈儿的红李子
玉兰树肉肉的叶片,猛不丁地跌落在水泥地上。那叶子显然是在树尖上待得有点着急了,或许,它压根就是一个爱听故事的小孩子。它在这时一头攮下来,啪嚓一声落地上,惊得月光在我的脚面晃了几晃。它显然摔得不轻,在我和母亲脚边,翻了两个黄绿色的大跟头,那跟头在清凉的夏夜显得相当完美。但并没因此打断我妈的讲述。
我妈正讲一个故事,她的讲述柔柔长长。她苍老的嗓音,随着月下不间断的小风,变得越来越细,渐渐细嫩成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我在她娇脆的声音里一圈圈奔跑,这样,就看到了七十年前的我妈。那时候,没人叫她的学名海平平,都叫她的经名海澈儿。
海澈儿睁开眼,听到外面扫地的声音,沙沙,沙沙,缓慢而轻柔,生怕惊动了睡着的地皮,还有屋里睡着的海澈儿。海澈儿心下说:我可没睡着,伯(爸)去大寺礼邦布达时,我就已经醒了。就着房梁上悬吊的昏黄电灯泡,海澈儿套上了偏襟红底碎花小棉袄、蓝棉裤,蹬上黑色棉布鞋,拉开堂屋门小鹿似的跳了出去。虽然穿戴厚实,但扑面而来的寒气仍使海澈儿打了个冷战。有零零星星的凉贴上她的脸颊,她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感受手心的变化。她兴奋地对正在扫地的女人说:下雪了妈妈!张开手让妈妈看,手掌里什么也没有,但妈妈还是清朗地说:是小雪花哎!妈妈仍没停住手中的扫帚,呼啦呼啦地扫,方方正正的大院子,已被她打扫了一半。海澈儿追着扫帚走,说:这地上还没雪呢,你扫个啥?妈妈说:我在扫灰尘,给爱干净的雪扫出一片干净地儿。
海澈儿把自个儿的手脸清洗干净,然后踮起脚尖,提起八仙桌上的铜茶壶,对灶房里的妈妈说:我去掂茶啦!话音刚落,那红色的小人儿,已被雪花包裹着,消失在大门外。
去大河茶馆有两条路,除了大门前这条大路外,还有一条小路,海澈儿只要拉开自个家的后门,穿过一条弯曲的胡同,冒着烟儿的茶馆就站在面前了。可是这些天,海澈儿却喜欢走大路了,就像她突然长大了一样,大门进大门出的,大孩子似的规正起来。其实她还小,还不到六岁半呢,但是接替妈妈去茶馆掂茶这活儿,算起来也快一年了。每天一早一晚两次跑茶馆,海澈儿做起来很轻松。按伯的话说:这丫头是个老茶童了。
雪让大路泛白了,路面厚起来,踩上去有点松软。路两旁的槐树枝子白绒绒的,灰瓦房上也盖了层白雪,只露几条鱼背似的瓦脊。雪遮盖了旧毡帽似的草房顶子,白腾腾地平铺着,看起来很顺眼。雪花发酵般地一点点儿胀大,这阵子简直飘成了大雪片子,在风中斜斜地飞,打在脸上麻酥酥的。
小茶童海澈儿的脚步看上去有点急,小手紧握茶壶的铜?子,随着她细碎的脚步,铜?子咯哇咯哇有节奏地叫唤,她在雪中走成一只飘动的红灯笼。街上的人并没见少,赶毛驴的,推独轮车的,挑担子的,穿长衫肩褡裢的,篮子吆喝买卖的,热闹成一锅翻滚的粥。
小孩子也比平时多一些,他们拿雪球当炸弹,到处轰炸,四处开花。海澈儿的前胸后背各开了一次花,但她没有计较,也没有生气,她眼里只有路,小丫头只顾往前扭扭地走。走着走着,她就拐上了右边的滨河路。
她一眼找见小街角那个破旧的草棚子,找见了草棚子下那个磨刀锵剪子的叔叔。海澈儿放慢脚步挨近叔叔,见他正骑在一条长板凳上,埋头磨一把菜刀,乱蓬蓬的头发不断挂上雪片片,先落下的已经化掉了,头顶上湿绺绺一片。但叔叔没有在意这个,连海澈儿的到来他都没有在意。他只顾磨着眼前的菜刀,刺啦刺啦,嵌在长凳上的磨刀石,泛着青红的水沫。一个扎着肮脏围裙的老太婆弯腰候着,那架势像是正等这刀切菜,等菜下锅。没想到,下那么大的雪,叔叔还那么忙,这跟海澈儿的猜想不太一样。在路上,她想着磨刀叔叔,正躺在草棚下那辆被遗弃的太平车上,蜷曲着身子,筛糠似的发抖,雪片一阵阵无休止地扑向他,很快把躺着的叔叔给盖住了。
海澈儿的心被揪了一下,她想:叔叔要是冻坏了咋办呢?他要是也有个像她这么大的女儿,那女孩该有多可怜。小海澈儿可受不了这个,要是自己失去了疼爱她的伯,那她可没法活了。想到这,海澈儿抽了抽酸涩的小鼻子,眼泪快要流出来了。磨刀叔叔好像听见了似的,他一抬眼,看见了抽泣的小海澈儿。丢下菜刀站起来,双手在露着破棉絮的黑袄上蹭了蹭,就把海澈儿的小脸蛋给捂上了。没想到叔叔的手竟然那么热,她还以为冻僵了呢。叔叔朝她瞪了瞪大眼睛,海澈儿从他黑亮的瞳仁里,看见了小小的自己。叔叔呃呃地叫两声,叫声很生硬,很突兀,把弓着腰的老太婆吓得一哆嗦。海澈儿可没有害怕,她知道磨刀的叔叔是个哑巴。
海澈儿第一次遇见他时是在半个月前,那天她起得有点早,当她掂着一壶滚茶从茶馆出来,街上还没有几个人。她知道伯礼邦布达还没结束,离家人吃饭的时辰还早,就拐上了茶馆边的滨河路。再往前走走就是大沙河,她想看看河水结冰了没有。要是结冰了,那可敢情好,她可以捡一些砖头瓦块儿,朝冰面投上一阵子。她喜欢这游戏,当她挥舞砖头或瓦片砸过去,它们并没有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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