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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者的苹果树.doc
理想主义者的苹果树
一
不见陈映真将近五年了。这些日子他住在北京,与外界迹近隔绝,台湾朋友的悬念也只能做到望风怀想而已。
每次想到映真,我经常感到他是寂寞的,特别在他60岁以后,他虽然有了自己固定的思想系统,写了一些批判文章(例如评论高行健、龙应台等),连续鼓动左翼文学的复归,但由于政治意念过于强烈,反而处处流露着生硬的意味。而他在离开台湾前夕所显示的落寞和犹疑,更一直留给我难以忘却的印象。
那是2006年6月,他要前往北京担任中国人民大学的讲座教授,行前邀我和黄春明、尤弥夫妇在台北福华饭店的咖啡座小聚。那时,由于台海两地的交往已经非常普遍,因此我们便像平日一样只闲谈着彼此间的家常琐事,并没有多少离别的情绪。但是,谈话之间他忽然压抑不住地说:“这些年来,大家都把‘文化大革命’批评得体无完肤,这是不公平的――‘文革’是有它庄严的意义的。”我听了,只“哦!哦!”地做了平淡的回应。春明则张着两只眼睛,不作一语。于是这回谈话就变成了他个人的独语,那么寂寞,那么单调。春明知道我对“文革”很有意见,所以在映真去洗手间的时候,问我:“你怎么对他说的话没有意见?”我说:“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要辩论这类问题!大头(陈映真)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辩,争论起来徒伤感情。”我们与映真夫妇的离别,便是在这样的场景中过去了。 陈映真
回想起来,陈映真和我,以及一些朋友在年轻的时代都可以算是具有理想的一群。由于彼此都遭遇过不少的战乱,大家都期待着一个公正的、互相关爱的社会到来。也就因为如此,每个人都以各自不同的梦想去思考着人类的未来,以至于所怀抱的理想主义便也弥漫着质朴的乌托邦色彩;每读到一本动人的小说,就止不住受到它的激动,把小说人物(如罗曼?罗兰笔下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当成自我学习的对象。我们这些人也说不上来是左派还是右派,但痴迷到了某种程度,有时也会像欧洲学者卡尔?波普(K. Popper)自述的年轻时那样,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塑造成流行的左派人物――“迷恋于浪漫的无产阶级身份,甚至有好几年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体力劳动者,做着铁路工人或木匠的工作。”(引自雅各比《反乌托邦时代的乌托邦思想》)而当时,在一些可以读到的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著作和报道中,也经常见到这样的风尚。如是,大家便很单纯而诚恳地活在那一个想要献身于社会的时代浪潮中。
几十年过去了,整个世界都有了巨大的改变,在几经折磨后,有的人梦醒了,有的人仍然活在自己假想的世界中;到了两个世纪之交,更把人带入一个迷惘的时代。有些人在青少年时期虽然是个坚决的无神论者,近些年却到处奔波,宣扬藏传佛学;有些当年的激进者,如今却成了不折不扣的保皇党。无论如何,他们都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没有遭到流放,成了现实政治体制下的冤鬼。
现实变了,人对于未来也就有了不同的看法,这不仅仅是年龄的因素,更是由于生命的成长使得心灵的认知有了差异。这就使得朋友间经常会产生难以沟通的难堪,“同学少年多不贱”,就成了这些年的普遍现象。
这种困局不仅是属于个人的,更有着它的时代性。其中的是非成败也难用几句话、几篇文章就说得清楚。当此之际,也许只有在回忆中重温过去的岁月,在反刍中慢慢地体会其中的滋味。
二
我和陈映真原不相识,尽管都是台北成功高中的学生。他本名陈永善,外号大头,比我低两级,和后来写武侠小说的古龙同级。我们在不同的大楼上课,没有讲过话,但我对他却有深刻的印象。那时,成功中学的教员大多是属于蒋经国系统,学校的特色是循规蹈矩,陈映真是吉他社的社长,课余之暇常坐在走廊上一边弹着吉他,一边低哼不知是什么调子的歌,半闭着自我陶醉的双眼,一副不大安分的模样。学校的壁报上,他偶尔也发表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作品。
直到1959年我接编《笔汇》杂志,才真正认识陈映真。那时我们都还在大学念书,我们相识的时候,他正寄居永和溪州小学的一位郑老师的单身宿舍,那时我住在邻近的中和,熟识以后便经常骑着单车去找他。两个人盘坐在老旧的榻榻米上聊天,对于他的家庭也就有了较多的了解。
他有两个家,一个是他生父的家,一个是他养父、也就是他伯父的家。生父家有八个兄弟姊妹,全家人都深信基督教。养父已经过世,家中只有病弱的养母和年幼的妹妹。两家人都过着清苦的生活。他活动在两个家庭之间,读大学后就在外面寄宿。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读过一些旧俄时代和革命初期的作品,特别是民粹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著作,带给他很大的影响。他最心仪的思想家是克鲁泡特金,原因是高中的一位生物老师不喜欢达尔文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学说,而提出了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论”,以及与他有关的种种事情。克鲁泡特金的《一个革命家的自传》《面包与自由》《一个反抗者的话》《法国大革命史》便断断续续地给予陈映真很大的启发。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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