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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中国科技政策与管理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从科学与社会互动看科技政策的目的 李光1，文剑英2 (1．武汉大学发展研究院；2．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在社会一经济与境中，科学与社会互动的具体承担者人学、企业和政府之间的合 作是创新发生的前提条件，促进三者互动便成了科技政策的直接目的。文章以“三螺旋” 模型为例，分析了互动之于产生创新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科学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应该 构成科技政策的最终目的。 关键词：三螺旋 创新 良性互动 科学与社会的互动。是科学社会学和科学学研究的一个基本理论结论。这个结论已经 融入我们的“背景知识”而成为人们的常识，因而也是我们思考问题时理所当然的理论 前提。然而，二者是如何发生互动的?可以人为地达致这种互动吗?如果可能，如何才 能更好地促成这种互动?要回答诸如此类的问题，就不能仅仅局限于这个现成结论，而 必须深入到对这种互动运行的微观机制中去。 1、科学与社会的互动 只是在科学成为一种社会建制以后，才出现真正意义上的科学与社会的互动，即科 学与社会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而科学之成为一种社会建制，也不过几百年的历史。 在此之前，起源丁．巫师、僧侣或哲学家们有条理的思辨的科学，一直是上层和中层阶级 中有闲者的专利。他们之所以从事科学，只不过是出于兴趣或好奇；而由此获得的科学 知识，只不过是用于自娱或他乐式的消遣，极少用于实际的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这种 状况一直持续着，经历了古希腊的衰落、希腊文化复兴、中世纪的黑暗、文艺复兴几个 历史时期。直到十七世纪，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和长期的文化积淀等因素的共同作用 [作者简介】李光(1955一)，男，河北饶阳人，武汉大学发展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科学 学与科技政策、科技哲学研究。文剑英(1970一)，男，河南开封人，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 对社会的影响，而且还包括社会对科学的作用；它不仅涉及相互影响中的经济因素，而且还涉及相互作 用中的文化、政治、军事等闲素。为方便讨论，本文仅就互动中的经济因素予以考察。但这并不意味着 作者仅仅看重经济凶素。 147 首届中国科技政策与管理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下，一个伟大的转折——科学作为一种有组织的活动——开始出现。同时，科学因其能 够解决现实中的诸如航海、运输和动力等方面的问题，而受到新兴资产阶级的青睐。他 们迫切需要实用的科学技术来满足本阶级不断增长的发展经济和军事的需求，并开始对 科学这样一种原本属于个人的智力活动进行有目的的资助。正是十七世纪这种对科学的 社会效用“有时是过分的要求，拉开了科学制度化的序幕”。n1 事实上，这时候的科学活动大多还只是停留在个人单干的阶段，国家对科学的资助 也要么是名存实亡、要么是时有时无的“靠不住”。然而，它毕竟开创了科学作为一种社 会建制与其他社会建制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局面。据默顿统计，在皇家学会各种 研究中，大约有30-60％科学问题的选择受到了当时社会需求的影响，口1而这些实际问 题的科学解决，又反过来刺激了科学自身的发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互动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日渐强烈了。在经历了十八世纪的 工业革命以后，终于来到十九世纪——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科学革命”的伟大的世纪。 科学家第一次从自然哲学家的称号中分离出来，而成为一种社会角色；科学事业成为社 会中不可或缺的社会职业；科学研究进入大学：国家、企业开始有计划地对科学研究予 以资助。科学的制度化终于完成了，科学开始像宗教、经济和军事等其它社会建制一样， 成为文明社会的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 时至今日，科学已经日益广泛地应用到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国家、社 会对科学活动的影响也日益扩大：以兴趣为导向的“纯科学”越来越感觉到压力，而以 社会需求引导的科学却越来越兴旺了。科学家也日益从自给自足的“象牙塔”中走出来， 开始接受并继而要求社会对科学进行资助。有资料表明，美国近年来对研究和开发(RD) 的投入超过了2500亿美元，世界上发达国家一般每年都要拿出国民生产总值(GDP)的 2—3％作为RD的投入。科学和社会越来越显示出两者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的关系，双 方都认识到：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