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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治理理论看高等教育管理的社会参与 李国强 布鲁贝克说，“高等教育越卷入社会事务中，就越有必要用 政治论观点来看待它。就像战争的意义太重大，不能完全交给将 军们决定一样，高等教育也相当重要，不能完全留给教授们决 定。”【11高等教育的管理和决策已经不仅仅是政府和高校的事情， 应该为全社会所关注。但在我国社会作为一个独立于政府和学校 的第三方，在高等教育管理中的参与权一直受到漠视。高等教育 管理的社会参与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它涉及到政府、高校、 社会三者之间的关系，本文仅从治理理论的视角做一些初步的 探讨。 一、高等教育管理的社会参与 首先本文对“社会”的范围作一个界定。广义的社会是指 “以共同的物质生产活动为基础而相互联系的人类生活共同体”， 是政治、经济、文化的综合体，教育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本文所指的社会是狭义的社会，是国家政治生活和教育领域 之外的所有非官方的社会程序和社会过程，诸如各种民间组织机 构、私营企业、家庭、个人私生活、社会运动等，是相对于政府 和高校来讲的“第三股力量”，相当于西方社会中的“市民社 会”。 190大学品牌与经营 现实中人们往往把高等教育中的社会干预和社会参与混淆起 来，在这里我们有必要说明这两个概念的区别和联系。社会干预 本是法律学的一个重要概念，其含义为“指政府或其他的外部力 量以维护社会整体利益为名，对大学学术事务的过问和参与。”旧’ 社会干预的影响既可能是负面的也可能是正面的，依据社会干预 对学术发展的影响，可把社会干预分为积极干预和消极干预。社 会参与则特指一种积极的社会干预，即是“为了避免大学因自治 而产生的脱离社会实际，及大学因过于自由放纵而产生的偏执保 守，进行的干预与控制。”【33并且这种干预是建立在对现代高校所 必需的办学自主权和学术自由充分尊重基础上的。鉴于我们所指 的社会是一种“小社会”，所以本文所指的高等教育管理的社会 参与是指相对于政府和高校的社会力量，对高等教育和大学进行 的积极干预。当然严格区分积极干预和消极干预还是相当困难 的，但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此处不作过多的赘述。 很长一段时期高等教育作为我国计划体制的一部分，也是一 种集权式的管理，中央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占据绝对的权力。从 招生到就业、从内部财务乃至对外交流，大学无不受到政府严密 的控制。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要求 高等学校具有主动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的积极性和能力，原 有的中央集权式的管理成了高校发展的重大障碍。1985年高等教 育体制改革开始启动，《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高等 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方向是“国家及其教育管理部门要加强对高 等教育的宏观管理和指导”，同时要“扩大高等学校的办学自主 权，加强高等学校同生产、科研和社会其他各种方面的联系。” 十几年来高等教育宏观管理体制改革一直在这条路上进行，即加 强政府宏观调控和扩大高校办学自主权同时进行。所以管理权力 也一直是在政府和高校这两极之间进行分配。 从治理理论看高等教育管理的社会参与191 但是，随着高等教育日益走入社会的中心，对社会各个阶 层、群体以至个人的利益都产生重大的影响。在当前的改革中， 社会也越来越多的承担了高等教育的责任，如学费改革、民办高 校的出现、企业和高校的联系加强、各种基金和捐赠等都反映了 社会开始参与到高等教育中来。权力和责任总是相应的。社会力 量在高等教育事业中，还应该拥有参与高等教育管理的权力。形 成政府宏观调控、社会积极参与、高校自身主动调适的现代高等 教育管理模式才是理想的和有效的，也更加符合国际潮流。但 是，在目前我国高等教育的管理中，相对于政府的管理和高校的 自主管理，社会力量的参与程度远远落后。社会为何要参与到高 等教育管理中?又该如何看待高等教育管理中的社会参与?以及 如何实现高等教育管理中的社会参与?这些都成了我国在高等教 育改革和发展中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重要问题。 二、治理下的高等教育管理的社会参与 先使用，此后被广泛地用于政治研究领域。90年代以来，西方学 者对“治理”一词的界定日趋明确和成熟。其中最具代表性和权 威性的定义出自全球治理委员会，它在1995年发表的研究报告 《我们的全球伙伴关系》中认为：治理是各种公共或私人的个人 和机构管理其共同事务的诸多方式的总和。它是使相互冲突的或 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