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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与推进经济 发展方式转变的税收政策选择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博士后 李林木 摘要：根据新古典经济学理论，所有的生产要素都可归结为物质资本和人 力资本两大类。我国物质资本利用效率低下、入力资本质量普遍不高，是制 约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可持续发展的“瓶颈”。通过对物质资本与人力 资本的差别税收政策，可以改变企业投入或产出的相对价格，从而影响企业对 两类资本的不同需求，促进经济发展方式从主要依靠投资拉动、第二产业拉动 的物质资本密集型转变到主要依靠消费拉动、第三产业拉动的人力资本密 集型。 关键词：物质资本 人力资本 经济增长 经济发展 税收政策 一、经济增长、经济发展与资本要素 growth)指 按照维基百科全书(Wikipedia)的定义，经济增长(economic 一个国家或地区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价值增加额，通常用每年实际GDP的 增长率来衡量，它实际上是潜在产出的增长①。 在经济学理论中，产出的数量被看做是投入的每种生产要素数量的函数。 古典经济学从物质资源上来定义生产要素，把生产要素分为3种，即土地 (或自然资源)、劳动力和资本存量。新古典经济学在此基础上把企业家作为 第四种生产要素。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一些新古典经济学家特别是“芝 本”(humancapital)的概念。“人力资本指在劳动中所使用的生产技能和技术 ①http：／／en．wikipedia．ors／wiki／Economic～growth． 378／三财政与税收 知识的存量”①，显然，人力资本不仅包含企业家，也包含了其他劳动者的知 识和技能，是对古典经济学生产要素中“劳动力”这一要素内涵的拓展和深 化。同人力资本相对应，经济学家们把其他用于生产过程的非人力资产都作为 capital)。从狭义上说，物质资本仅指机器、设备和建筑物 物质资本(physical 等由人类制造的非人力资产；从广义上说，物质资本指经济资本，既包括上述 基本设施类的资本，也包括自然资本(源)②。因此，从广义上看，所有的生 产要素都可归结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两类——传统的三大或四大要素中，土 地(或自然资源)和资本(实际上是货币或人类制造的非人力资产)可归人 物质资本范畴，劳动力和企业家可归人人力资本范畴。显然，要推动经济增 长，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都是不可缺少的，物质资本是人力资本发挥作用的物 质基础，人力资本是提高物质资本使用效率的决定因素。近年来的实证研究已 Sianesi＆van Reenen，2003)。 与经济增长的内涵不同，经济发展(economicdevelopment)“指的是一个 国家或地区为了其居民的福利而取得的经济财富的发展；从政策角度看，经济 发展可以定义为：通过创造就业机会、提高收入水平、促进税基成长等方式谋 求提高人民经济福利和生活质量的努力”③。显然，经济发展不仅指社会财富 量的增多，而且还意味着质的提升；不仅包括经济总量的增长，更注重经济结 构的优化，包括：在需求结构中，居民收入水平普遍提高，居民最终消费所占 比重提升；在产业结构中，人力资本相对密集的第三产业所占比重提升；在供 给(要素)结构中，不仅重视物质资本的使用效率，而且注重人力资本的积 累速度。 这些结构变化集中体现了从注重物质资本或“以物为本”的发展导向到 注重人力资本或“以人为本”的发展导向的转变。首先，从需求结构看，拉 动经济发展根本上取决于内需，而在内需中靠投资拉动增长的潜力总是有限 的，在投资达到一定总量后，增加投资所产生的边际报酬是递减的。同时，在 市场经济下，提高政府消费的规模和比重也是有限的，而提高居民消费的规模 及其在总需求中所占的比重从长期看却是相对无限的，它不仅是提高投资规模 的必要前提(否则如果供大于求，就会导致无效率的投资)，而且也是促进人 力资本自身积累的内在条件——只有提高人们自身的消费水平特别是衣、食、 住、行、教育、医疗等方面的消费水平，才能提高人们的福利水平，才能促进 ①http：lien．wikipediorg／wiki／Human—capital． ②http：lien．wikipediorg／wiki／Physical—capitaL ③http：lien．wikipediorg／wiki／E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