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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灵魂降一场雪
为灵魂降一场雪
朱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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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太热闹,灯红酒绿处,太盛的喧嚣。而我,是不喜繁华的。
你说,某一日,你坐车疾驰于高速路上,忽然看到很多人间的歌舞楼台,你认为那应该是自己死以后的事情,你忽然觉得,人间种种,不过都是虚幻的盛景。
一颗心,不自觉地就去了红尘的另一边。
我想,弘一就是某一天看到这些,才毅然决然抛弃红尘的吧。任妻子在寺庙外跪了三天三夜,都不曾回头一望。只是冷冷的一句:虽存若殁。
叔同已死,活着的是弘一。
莫非,你也有皈依的意味?我替你摇了摇头。
世人看到的是弘一的决绝,我看到的,是他为自己的灵魂,降的一场雪。
他降的是一场好雪,可以冲泡世上最美的茶的那种好雪。
如今这人世,好茶尚有,好雪却难寻了。
在这个过程里,弘一自己也成了一场好雪,他抖了抖袈裟,便是给太过喧嚣的尘世,降了一场雪。
只是,我还不可如弘一那般,淡然出世。因为我在红尘这边,还有债,没有还尽。
我并非贪恋这人间美景,实在是,我在人间,有太多的牵挂。人间很美,我舍不得。不舍,不是贪恋,是在偿还。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剑走偏锋,也不必如此决绝凛冽,留在俗尘,一样可以,为灵魂降一场好雪吧。
我觉得世上人都睡着,在梦里生活,而我过早醒来。他们都快乐不知在梦中,所以,难得糊涂,糊涂起来最快乐。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又看透了一切。我有时很热爱有时又悲凉。
有些梦,不愿醒来,醒来什么都空了。寂冷的边,神和人,一个都没有。
在承德避暑山庄的寺庙里,我看到一种很特别的“楼梯窗”。导游解释说,寺庙离闹市很近,只有一墙之隔。为了防止小和尚们贪恋俗尘,所有的窗口都封死了。可是这样,阳光就进不来了,风也进不来。后来住持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在窗户里边砌一些小阶梯。这样,可以曲折地带进来阳光和和,人的眼睛却看不出去。可是仔细想来,这其实是一个败笔,它太专注于一种形式,一个人,真正的修炼是内心的修炼,放到最热的火中锻造的,才是最好的剑。
那望不到红尘弥漫的眼,不见得就多么纯净;那听不到市井喧哗的心,也不见得可以降下一场好雪来。
我的邻居老海,每天早上在闹市卖油条,一根油条一元钱,一早上生意若好,可以卖五十根,去掉本钱,可以赚个三四十元。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个身家千万的大老板,由于决策失误,导致公司倒闭,而且负债累累。没办法,从头开始,如果按这个卖油条的方式来还债,他得还200多年。按理,这该是个要跳楼的人吧,可他不,低迷一阵子之后,照样乐呵起来。山珍海味没了,咱吃豆腐土豆,一样津津有味。他说,那朴素的饭菜里,有活着的味道。
老海人在闹市,却超脱如佛。他抖抖肩,散落的面粉,我看着倒是像极了雪。
你我虽是俗人,也不免奢想着去觅得好雪,来泡一杯好茶,只是这世上,若有干净的雪,唯有去内心寻了。
那就去内心寻好了,何必弃了这红尘。
最本真地活着,就是为自己在降一场没有污染的雪,不必拘泥于红尘外还是红尘里。
记住,每个生命都可以是伟大的,只要你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去瞻望它。
睡在炊烟里的母亲
朱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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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黑回家的母亲,与黑暗融为一体,像一片不被人知的最单薄的影子,贴着地面,缓缓蠕动。
她把钥匙丢失,打不开自己的家门,就像人间的祈祷,打不开耶和华的门。
母亲老了,总是遗忘。晾晒的衣物忘了在下雨前收回,莫名其妙就弄伤了手脚,衣服上的扣子去向不明,做饭煳锅底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人说,这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的确,现在的母亲,有时候甚至分不清左手和右手。
唯一忘不掉的,是她自己的孩子。三个儿子,三颗骄傲的星星。三个女儿,三件贴心的棉袄。忘不掉孩子们的生日,大概她也知道自己的记性不佳,便在日历上找到那些日子,然后叠起来,用以提醒自己。
除了儿女,母亲的口袋空空如也。
如今,儿女们如鸟一样飞远,母亲的桌上只有一双孤独的筷子。母亲,被冷落在遥远的炊烟里,一转身又是一年。
看到炊烟,就看到母亲了。我总是这样想。并习惯了这样去看每个人家的炊烟:炊烟缓缓,那一定是孩子们都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用她的安详笼罩着孩子们的美梦;炊烟凌乱,那一定是孩子们迟迟未归,母亲牵肠挂肚,急得在院子里打转。
那时,我就是个喜欢疯跑的孩子,也是喜欢哭泣的孩子,满脸鼻涕的孩子。可是,母亲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抱起,毫不犹豫地,深深地吻下去。
一丝风也没有的时候,炊烟笔直笔直的,那很像年轻时候的母亲,身材高挑,相貌出众,被村里无数后生的眼睛偷偷地打量过。
可是一阵风就会将那笔直的身段吹弯,就像现在佝偻着的母亲。原来,炊烟也是会老的啊。母亲,用褶皱,用后半夜的一盏油灯,用老花镜,用哆哆嗦嗦的手,用手上的针线……爱着我们,却极力不发出声来。哪怕一声轻咳,都埋在一块柔软的巾帕里。
驼背的母亲,离土地越来越近。我担心有一天,她的头会低得触到地面,那是母亲的句号。如果耳背的上帝还能听见我的祷告,我不祈求风调雨顺,不祈求鸿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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