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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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9 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   我原以为放羊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简单的比做世间任何事都简单。我甚至认为,一个连羊都不会放的人,恐怕就得让羊去放他了。这话当然有些极端。我那时候说话就这么极端。不仅说话,做事也是很极端的。   比如,我家的母鸡正在下蛋,大人让我看住,讨厌的麻雀鹞子就在头顶悬着。它是麻雀鹞子,整个村庄的大树小树草丛间,都活跃着叽叽喳喳的麻雀,它不去抓它该抓也擅长抓的,却把一双鹞子眼,盯在下蛋鸡那里。鹞子的听觉很好,它们能准确判断出公鸡母鸡的叫声,能准确判断出哪只母鸡是因为下蛋叫,还是闲得没事叫着玩,还是让公鸡欺负的叫,只要听谁家的母鸡是因为下了蛋,在高声大气地向主人表功,它就会从高空一个俯冲,飞进鸡窝,稳稳当当地抱走热突突,有时还沾有血丝和鸡屎的鸡蛋。鹞子偷走鸡蛋,当然不是为了孵小鸡,而是为了??鸡蛋。是不是麻雀肉缺少某种只有鸡蛋里面才有的营养成分?麻雀鹞子在吃麻雀时,是不是也吃麻雀蛋?麻雀鹞子既然那么爱吃鸡蛋,它也是下蛋的,它在吃不到鸡蛋时,会不会吃了自己的蛋?这都是要闹明白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要闹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这种事情不好去问鹞子,只有看住自家正在下蛋的鸡是正经。守护鸡屁股很重要,各家的咸盐、针头线脑等等,差不多都是从鸡屁股出来的。但,让大人去干这种重要的事情,显然是不划算的。好在那时候各家都不缺少娃娃,我就是一个适合守着鸡屁股收鸡蛋的娃娃。别的伙伴也承担这种任务,可每天我家母鸡下蛋的那会儿,别人家的母鸡都还没有下蛋的意思,伙伴们无事可干,便在村里人声鼎沸地玩。我的心早被勾走了,可我的双脚必须一动不动站在离鸡窝两三米远的地方。母鸡好像不大着急,卧在那里,把我的心急上火完全不当回事儿。我又不能离它太近,害怕吓跑了它,也不能给它帮忙。在这件事上,我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只能在心里暗暗给它使劲,我一遍遍悄声呼喊:加油,加油!我看见它加油了,身子一耸一耸的,冠子那里都红了,可是,还不见鸡蛋出来。它掉转身子,把屁股朝外,大概是要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的下蛋姿势,我看见鸡蛋的尖梢了,蛋却卡在那里,迟迟出不来。那一刻,我做了我这一生都算比较重要的决定,我悄悄窜上去,一手按住鸡身子,一手稳准狠地掏出了鸡蛋。   类似的极端事情,其实我并没有做多少。但,极端的话却是常说的。我为我说的极端的话很快付出了代价。我说,拐老黄都能放羊,我不但放得了羊,连拐老黄都能放的。村里管事的人就把放羊的差事交给我了。那时候,我正闲得无事可干。准确地说,可干的事很多,无数的事在等着我干,我干不了,也不愿干,我能干的事情,就是每天看见我家哪只母鸡摆出下蛋的样子,我就立即守在鸡窝边,一只眼睛盯着鸡屁股,一只眼睛扫视空中窜高窜低的麻雀鹞子。当确定每一只母鸡在这一天都下过蛋了,我的事情便做完了。好在我家的母鸡并不多,只有两只。好在每只母鸡无论怎样勤快,无论怎样善解人意,每天最多只能下一次蛋。这我是老早就知道的。我希望的是,两只母鸡能够在同一时间下蛋,这样我就可以节省出一只母鸡下一次蛋的时间。可是,它们好像故意跟我做对,一只母鸡下蛋时,另一只母鸡丝毫没有要下蛋的表示。我只有等待,我不能到离家较远的地方去玩。我待这两只母鸡都不算薄啊。每天早上我给它们喂玉米、高粱,还有糜子,它们黄昏回窝时,往往还能吃到我捉的我再也玩不出新花样的各种虫子。我还为保护它们不受公鸡的侵犯而付出过努力。公鸡掐住母鸡的冠子,爬上母鸡的脊背,只要让我发现,我就会把公鸡赶开。我是母鸡的解放者。据说,我也曾被谁解放过,好像只解放过一次,我就被无数次警告,要记住解放者的恩情,可我解放过母鸡多少次,母鸡怎么不记我的好呢。后来,我知道了,不仅这两只母鸡是这样,给你脚下使绊子,给你晾晒在院子里的内裤上抹辣椒面的,差不多都是你待之不薄的人。   两只鸡蛋都收回家后,这一天,我就彻底自由了。据说,自由对有些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对我来说,有亦可,无亦可。我最多是利用自由之身,爬上门前那棵高大的楸树,看喜鹊窝里的喜鹊究竟在干什么。我往往无功而返。当我还没有爬到喜鹊窝跟前时,喜鹊早飞到另一棵树上了,啾呀啾呀的。我知道它们在骂我。爱骂骂去,被喜鹊骂,比被人骂,耳朵舒坦多了。后来,喜鹊发现,它们误会了我,冤枉了我。我并没有破坏它们辛苦搭建的窝。村里有一个流行的说法,谁要是捣了喜鹊窝,养的娃娃头上生黄疮。村里的很多话,村里的人都深信不疑,可我都不信,这句话村里人都信,我也信。我距离养娃娃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远,但,肯定不是明天。因为我还是娃娃。我不是怕养出一个头顶生黄疮的娃娃,才不破坏喜鹊窝的。不是的。我喜欢喜鹊的叫声,还有它们华美的羽毛。村里有些娃娃一落地,头顶就戴着一层厚厚的垢痂,会走了,会跑了,会干坏事了,那层垢痂还没有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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