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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二OO一年中国法学研究回顾 刑法学研究述评 王 敏 远 柳 忠 卫 2001年的刑法学研究成果不菲。据不完全统计，该年度刑法学界发表论文上千篇，出版 著作百余部，其中许多具有较高学术价值和重要实践意义。我们在此所要述评的内容主要包 括以下三个方面：一、刑法学总论研究；二、刑法学分论研究；三、外国刑法、国际刑法及区际刑 法研究。 一 、 关于刑法学总论研究 1。刑法学绪论问题 刑法学主要以“犯罪与刑罚”为研究对象，这是刑法学界的共识。但长期以来学者们主要 是以不同的方法、从不同的视角对其进行阐述，而对该研究对象本身的差别则较少论及。基于 此，有论者对刑法学研究对象 “犯罪与刑罚”所蕴涵的不同层面的意义进行了剖析。该论者认 为，犯罪与刑罚所具有的全部意义至少包括三个层面：一是在刑法条文中以模型形式静态存在 的犯罪与刑罚，即注释刑法学所研究的对象；二是在现实生活中以实然形式动态存在的犯罪与 刑罚，即目前犯罪学、犯罪心理学、监狱法学所主要研究的对象；三是在立法层面上以应然形式 存在的犯罪与刑罚，即理论刑法学所研究的对象。根据对研究对象的不同层面的划分，可以将 刑法学分为注释刑法学、概念刑法学和理论刑法学。【 有论者对刑法客观主义所特别关注的抽象性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考察与分析，并进而揭示 了刑法客观主义与刑法法治理念的契合。该论者认为，抽象性问题在刑法客观主义理论中占 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将其视为支撑刑事古典学派理论的基石。刑法客观主义视野 中的抽象性问题包括两个方面，即抽象人和抽象行为。刑法客观主义理论构架中所预设的人， 是一种基于绝对的自由意志的存在物，是可以依据 自己的理性规制 自己行动的自由人。这里 的 “人”显然是抽象的、一般存在的犯罪人，而不是后来的刑法主观主义视野中在素质及环境支 配下，不得不陷于犯罪境遇的具体的、宿命的人。刑法客观主义对 “抽象行为”的理论预设的深 刻影响表现在犯罪观念和刑罚观念两大方面：一方面，刑法客观主义以行为为前提来区别刑法 所规定的犯罪类型，这就决定了刑法学对犯罪行为定型化的理解与提倡，犯罪成立的首要条件 是行为符合刑法各条所规定的构成要件，犯罪成立的惟一根据就是行为的客观危害；另一方 面，刑法客观主义认为刑罚的本质在于基于正义的要求对过去所犯罪行予以报应，而刑罚的目 的则在于实现一般预防，即以刑罚预防犯人以外的社会一般人陷于犯罪。刑法客观主义在很 大程度上与法治立场相契合。这种契合集中体现在：刑法客观主义中的抽象人和抽象行为理 论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回应着法治理念下基于 自然法的契约观和理性主义的诉求，满足着法律 柳忠卫，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 [1]参见冯亚东：刑《法学研究层面的划分》，法《学研究))2oo1年第2期。 · ll9 · 维普资讯 法学研究 2002年第1期 可预测性并具有普遍性的基本需要。-1一 “刑法规范的明确性”是近现代刑法学界极力推崇并刻意追求的目标，但对 “刑法规范的模 糊性”的系统性研究则相对欠缺。有鉴于此，有论者对刑法规范的模糊性与明确性及其整合机 制进行了深入研究。该论者认为，明确性是相对的，模糊性是绝对的，各有其独立存在的必然 性、必要性与生存空间。在刑事立法中，既要以刑法规范的明确性为 目标，又要注意利用和发 挥刑法模糊性规范的积极功能，二者的协调与平衡是刑事立法的理想 目标，而整合机制则是实 现刑法规范的模糊性与明确性之平衡的基本途径之一。刑法规范明确性与模糊性的整和机 制，是指立法者在设计刑事规范时，将刑事规范明确性与模糊性有机结合起来，扬长避短，从而 确保并保持二者的平衡与和谐。对于常见多发且与社会安全关系密切的犯罪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