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关天意_1932年清华大学入学考试的对对子风波.pdf

# 专题论文# 斯文关天意: X 1932 年清华大学入学考试的对对子风波 1932 年清华大学入学考试的方式变革引起了争议, 这一事件本身需要进行史 实的重 。中学国文教育是双方的共同关注点, 考试中的/ 对对子0 的确为出题者陈寅恪 所侧重, 期借此防止国语不国和传统不传, 并希望以大学入学考试的创新来促动中学国文 教育的改变; 但反击的/ 社会0舆论却强调国立大学入学考试的方式应与中学国文教育的 现状保持一致, 并不断诉诸/ 国家0 的权威。正是/ 社会0 对/ 国家0 的监督以及对/ 国家机 关0 职责的强调, 迫使后者做出了让步; 而/ 社会0 对/ 国家0 的监督又并非以对立的姿态出 现, 反而是在代/ 国家0 立言, 要求后者维护/ 中国教育行政的统一0 。 大学入学考试 中学国文教育 国难与国性 传统及其表述 国家与社会 1932 年清华大学入学考试的国文试题主要为陈寅恪所出, 当时即曾引起争议, 以算是一个 小小的事件。虽然占分数更多的作文题和仅占分数10% 的/ 对对子0 都曾遭到非议, 但后者当时最 ¹ 为醒目, 后来也长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成为这一风波的标帜。 此后这事不时受到关注, 不过藉为 谈资者多, 而实际研究者少; 在 以算作研究的范围里, 基本不甚关注以对对子考国文这一/ 本 º 事0 , 而更多是因陈先生的解释带出的引申讨论。这个问题未必延伸到那么远, 也不那么简单, 其 本身还有 探讨之处。应区分以对对子考国文和具体出什么对子这两回事, 后者确有戏谑成分, 但 X 5 6 / 0 5 6 / 0(5 6 , 1993 , 9、80 ) 。/ 0 , 5 3 4 6 :/ , 。, , , , , 0 (5 6 , # # 2001 , 261 ) 。, , , ! ¹ ,/ 0 , 。 º , 5 6 ( ) , , 2006 , 4 / : 0 , / 0 。/ 0 5 6 (5 6 2003 1) 。 4 罗志田/ 斯文关天意: 1932 年清华大学入学考试的对对子风波 前者 能带有真正深远的考虑, 或许要上升到陈寅恪自己所说的/ 吾侪所学关天意0 的高度去认识。 要知道那是在/ 九# 一八0事变后的第二年, 举国情绪尚处动荡之中, 而北伐后的国内政局也尚 未达到/ 理顺0的程度; 教育界同样不安宁, 教师索薪和学生闹学潮是那时常见的现象; 学术体制和 规范尚未确立, 专门的学术刊物不过刚刚起步; 以说, 足以影响中国文化发展的各个方面都有不 少重要事项正处发展之中, 以陈寅恪一向恬淡的处事风格, 在这个时候出而/ 标新立异0, 不能没有 一些严正的考虑, 且恐怕未必侧重在一般研究者所关注的什么中外比较之学上面。 退而言之, 不论以/ 对对子0考试学生一事是否有及有多少含义深远的预设, 它本身也折射出非 常重要的意义: 晚清甚嚣尘上的中西/ 学战0此时已内化为中国的新旧之争, 而/ 对对子0 事件便是这 广义的近代中西学战的一个组成部分。时任陈寅恪助手的浦江清后来说:/ 在我们这一辈, 把中西 分别得清楚。但是, 在中西合流的新文化里所培养出来的青年, 他们对于原来的所谓- 中. - 西. 已不 ¹ 复能区别, 在意识里只感到古今新旧的区分。0 这一看似直观的认知揭示了中西新旧之间的深度 互渗, 也提示了考察/ 对对子0 事件的一个重要视角。 1932 年参加大学招生考试的正是/ 新文化里所培养出来的青年0 , 在一些时人眼里, 以/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