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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金融监管理论和银行业改革∗ 阎庆民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监管一部主任阎庆民） 当代银行业监管有没有成熟的理论体系可供我们借鉴？这些理论源于何处？如果回到 20 年前，能够看到的关于监管的文献也不多，更多的是对产业的管制，现在放到金融里来 讲，是一个比较新的话题，因为对于银行业监管还没有一个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 一、当代金融监管理论与实践 （一）金融监管理论 我们无时无刻都离不开管制。我们先从经济管制理论来看，是以帕累托最优为依据的； 到了后期，1971 年，斯蒂格勒解释了我们应该如何看待管制；后来的价格决定模型，讲的 是消费者之间的剩余怎么决定它的组合，这也是能够充分说明管制理论的；后来又出现用卡 特尔理论、产业经济学理论来解释搭便车行为。这些理论都是从历史发展顺序和逻辑中得出 的，都不超出这几个经济学家。所以四大理论体系对我们今天监管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但是文献里没有系统地论述经济管制理论、管制学。在公共选择理论里，哈耶克在论述劳动 价值论时也描述了一些管制理论，但是都非常零星，为了让大家了解经济、金融管制，我简 单做一个回顾。 回到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当代金融监管理论。缩小到银行来看，在资本主义国家， 银行是利用价值规律、供求产生的产物，它离不开市场。所以讲到金融市场的失灵，在经济 学里，市场失灵是很正常的。银行出现以后，1960 年，有一个叫格里. 肖的经济学家就强调 一个融资的存款组合，包括后来的米什金在 1995 年也专门讲到了银行有非常大的融资的聚 合作用，就提出了政府的管制就一定要跟上。所以经济学家关注的是到底管制能不能带来效 益；能到来多大的效益。这里面也有很多争论。在经济学说史里，怎么看金融市场的失灵。 我作了这样的研究：金融市场失灵是在新古典经济学框架里发展起来的，这种市场失灵理论 也反映了特殊时间里当代资本主义供求的矛盾，需要政府进行干预，因此提出市场失灵。这 两大论述构成了当代主流经济学对银行监管的经济学理论基础。所以说在当时的瓦尔拉斯的 理想世界当中，所有的金融制度安排都要和资源配置安排相适应，是一种非常理想的状态， 我们搞经济学研究一定有一个假设前提，任何经济学理论都是这样的。所以，金融市场失灵 和社会崩溃理论构成银行管制理论的基础。 第三是政府博弈论（政府掠夺理论）。我的研究主要还是从与公共利益理论相反的理论 来考虑。到底是谁提出了公共利益理论，斯蒂格勒在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经济监管理论》 里用经济学的供求分析方法来探讨管制的分配，从公共体的对象来研究其成本和收益，从而 研究政治思想上的管制问题。所以说任何一国的经济学家从一开始都和那国那时的政治是分 不开的。我们的政治经济学为什么要沿用苏联 50 年代的教科书？包括我国高校都少不了政 治经济学的专业。到了 20 世纪 90 年代，英国很多学校都还要学政治经济学，尤其是研究宏 观经济，研究管制，这是绝对离不开当时的政治背景的，这就是斯蒂格勒《经济监管理论》 发表的背景。他假设的前提就是：市场会出现低效率和不公平，从而论证经济监管的合理性 和有效性。后来的经济学家就将经济监管理论应用于金融监管，认为在不存在信息成本或交 易成本很低的前提下，政府对银行强有力的监管能改善银行的公司治理，从而使社会福利最 大化，这就是我开始给大家讲的用帕累托最优来回答经济管制问题。后来公共理论就代表官 方监管，因为私人部门一般缺少相应的动力去监控企业和机构，就迫切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政 府机构来对银行进行监管，所以这条被统称为“斯蒂格利茨管制经济学”或“信息经济学”， ∗ ∗本文系中国银监会监管一部主任阎庆民研究员 2005 年 10 月 11 日日在西南财经大学的专题讲座整理。 1 他也因此获得了诺贝尔奖。 市场失灵理论和社会崩溃理论应该是当代主流经济学研究银行监管的基石。 回到经济学说史里的公共利益理论。有一个叫古德哈特的非常有名的经济学家，创立了 一个叫古德哈特模型。讲的是：对银行、金融管制的最有效的方法是要充分利用信息。他是 在秉承信息经济学的基础上提出的管制的外部性，所以在讲政府博弈论时离不开公共利益的 基础。 又回到市场失灵理论，西方经济学认为信息不对称是市场失灵的主要原因，如果交易不 充分，就会出现道德风险、逆向交易问题，这些也是构成管制理论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