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耳画评：姚迪雄和他的“杏花”“女人”与“马”.docVIP

姚迪雄和他的“杏花”“女人”与“马” ——评国画《杏花春陌马声娇》 乔耳 他所有的画作全都是奔涌翻滚的激流的一个部分，一个流程，是永恒急变中的一个瞬间聚焦、定格。而且这激流还是浓重的黑色，是用毛笔挥就。他的《杏花春陌马声娇》也不例外。 他，就是著名画家姚迪雄。 像他的其他许多代表作品一样，在《杏花春陌马声娇》中，对激烈流变与恒久沉稳的思考是支撑他艺术特质的首要因素，并且此画和其他国画更为一般和持续的努力是为了型塑中华民族的艺术信念——一种水墨精神。这些思考设计了此画的格局。 姚迪雄的画总是以近象（人、动物、植物、山丘）的体量决定其高度，以高度决定其风貌，以风貌决定其形体，以形体决定其动作、表情，由此再决定形体间的距离、比例或款式，以及布局。 至于《杏花春陌马声娇》，它仍是姚迪雄式的翻腾激流： 成熟女人的丰腴华饰之面是其源流（生命本质），浓密丰厚的漂荡奔流之发是其流量（定量幸福），彪悍奋进的猎猎神性与人性之马是其潮头（向度）。女人、马群汇成势不可挡的奔涌激流，这激流与其流量，于是便成了《杏花春陌马声娇》的主题。 苍茫辽阔的芳菲杏花之陌，在逻辑上成了那激流那奔涌的两岸与稳定，成了主体的承载与依托，于是也便成了《杏花春陌马声娇》的副题。这两岸之中的平静，这辽远之中的朦胧，这惨淡之中的鲜艳，这永恒之中的变数，是画家历史记忆的“在地化”具象表达。 著名画家姚迪雄的生命轨迹，实际上就是中国社会动荡之流的历史具象和逻辑抽象。国民党军官的父亲、俄罗斯人的母亲、祖籍浙江湖州、生于新疆乌鲁木齐、出生在1949年的中国，这一系列信息都让他命中注定要被卷入中国那暗汹涌动的激流之中。自幼在边陲的伊利天马之乡的马背上长大，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这不但给予姚迪雄日后画作的种种创作以原型，而且流露出由于社会结构变迁而给他带来的垂直向下的社会流动的悲剧。 但至于日后的著名画家姚迪雄，他却是这种社会悲剧中的英雄。他凭借与搏击的激流，最终实现了对阶层、对职业、对社区、对命运甚至对文化的穿越和驾驭。 在姚迪雄的《杏花春陌马声娇》中，像在其大多数作品中一样，叙述性场面被回避了，只剩下描绘激变的瞬间。尤其是在一个个、一群群马的奔腾向前之后，这《杏花春陌马声娇》的奔流激变已经成了一种炫耀和展示。 在《杏花春陌马声娇》的形式符号中独立存在的显性女人与隐性杏花，到了其意境与意象的层面已经成了相溶互补的意境与意象：女人和杏花可以相互指代相互阐释，女人与杏花的共同体指向娇、媚、春、性，它们都是生命性的，繁殖性的，都是男人生命形式里重要的配置与维生模式中的重要预设目标。 人的基本特质之一是感觉（快乐、痛苦）能力，因而对于遒劲、骠悍的男性生理与心理而言，能令他满意或增加其幸福和快乐、不令他失望或减少其痛苦和忧伤的在《杏花春陌马声娇》的形式符号中就是其主题女性和杏花，还有它们的承载即辽阔的土地。女性指涉丰腴、柔情，是肥沃的、欲望的，杏花指涉色泽、果实，是富丽的、甜蜜的，它们都是男子的生理与心理所渴望的，也是我们的社会继存、繁荣、和谐所必须的。 现在剩下最后一个重要形式符号——马，是他的画作忘情表达与追求的主题，这一方面是由于他强劲的历史记忆，一方面是因为马是中华文化中的吉祥物，存在于广泛的民俗心理之中，因此成为画家最有市场的画作的主题，这样的作品可以给他带来良好的经济收益或生机。 那么马这种配置在姚迪雄的《杏花春陌马声娇》的功能究竟何在？他与女人和杏花，以及阡陌的关系究竟如何？ 马儿，即《杏花春陌马声娇》之中的姚迪雄的马儿，一如北疆的男人一样骠悍和遒劲，它指向强力与速度，因此马儿的强力和速度是快速位移的基础和可能性。而且这里的马儿之强力是可以驾驭的，马之速度是可以控制的，因此马儿是宜人的可以用来达到目标，即达到女人、杏花的理想和理性工具。男人抑或女人或者说是观赏者经由迪雄之马从荒凉的寒冬走来，向温暖的女人和杏花走，坚定而准确奔向生活目标和人性实质。 在姚迪雄的《杏花春陌马声娇》中，最显著的创造特质在于女人与马儿的融合形式与意象意境：一个成熟丰腴而且露齿微笑的女人，黑发茂密如奔腾的马群。而毛发涉及性能力与激情，有如此汹涌冒犯的女人指涉旺盛的欲望，这欲望指向春光、位移、变动，以及对生活方向和社会流动的把握，因为她的欲望有马驾驭并承载，因此那是可以兑现的幸福。 从姚迪雄的大部分代表作来看，保有激流在文本上的优先性似乎反映了它在中国政治和艺术上的优先性。我们认为：保有幸福最大化，是治国和创作最有力的指导者。而且，作为作品与作者的共同体，姚迪雄对此种优先性的观点一直都很明确：他从“饱受歧视，保经艰辛，备受压抑和磨难的青少年时代”（周韶华），凭借自己与众不同而且是天才之“马+激流”的共同体的能量“野性冲撞，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中国、国际的暗流涌动的画坛与自己的丰硕的青壮年。 即使我们不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