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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第25卷，第 1期 科 学 技 术 与 辩 证 法 Vo1．25 No．1 2008年2月 Science，TechnologyandDialectics Feb．，2008 · 科学哲学 · 评克里普克论规则遵循 郭贵春，赵晓聃 (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山西太原 030006) 摘 要：克里普克对规则遵循悖论及其相关问题的解读引起广泛争议。文章结合塞尔的意向性理论来分析 克里普克解读中谈到的意向性问题，并且尝试运用哥德尔对数学中语言约定论的批判思想来解读克里普克的阐 释，进而对克里普克以加法例子入手来理解规则与行动的关系、语言表达和意义的关系的合理性提 出质疑。最后 表明，规则遵循问题需要被置于具体的动态的语境 中进行深入分析。 关键词：规则遵循 ；规则；意向性；数学直觉；语境 中图分类号：N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680(2008)0l一0038—06 规则遵循悖论 (therule—followingparadox)及 一 规则遵循悖论的提出及其解释 其相关问题在后期维特根斯坦哲学中占有重要地 位，通常认为，它与私人语言等论题密切相关，而对 维特根斯坦在 《哲学研究}201节提出了规则遵 规则遵循问题的各种解释又往往涉及到实在论与反 循悖论，内容如下 ： “ 实在论等方面。克里普克(SaulKripke)对这一问题 一 条规则不能确定任何行动方式，因为我们 进行了系统阐述，在其专著 《维特根斯坦论规则和 可以使任何一种行动方式和这条规则相符合。刚才 私人语言》中，他以加法运算中的规则为例对规则 的回答是：要是可以使任何行动和规则相符合，那么 遵循悖论进行解读，进而提出了一种怀疑论解决方 也就可以使它和规则相矛盾。于是无所谓符合也无 式。他的阐释广受争议，争论的焦点在于：克里普克 所谓矛盾。” 解读的维特根斯坦是否正确?克里普克是否抓住了 “我们依照这条思路提出一个接一个解释，这 维特根斯坦的真实想法?很多人认为克里普克的解 就已经表明这里的理解有误；就仿佛每一个解释让 读曲解了维特根斯坦，也有人持相反的观点，然而很 我们至少满意了一会儿，可不久我们又想到了它后 少有人注意到克里普克在提出怀疑论解决时所采用 面跟着的另一个解释。我们 由此要表明的是，对规 的具体方式是否合理。文章就以这个加法例子为切 则的掌握不尽是 [对规则的]解说；这种掌握从一 人点探讨其中的意向性问题，并且通过哥德尔对数 例又一例的应用表现在我们称之为 遵‘从规则’和 学中语言约定论的批判性论证来表明：克里普克以 违‘反规则’的情况 中。……”… 加法为例人手进行扩展性解读，这种方式的合理性 在 《维特根斯坦论规则和私人语言》中，克里普 应受到质疑。最后，文章指出，语境分析方法可以为 克以数学中的加法运算为例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扩展 我们理解和解决规则遵循问题提供一种新的视角， 性解读 ]：对于任意一个英语说话者，他使用 “plus” 指出可能的研究方向。 (加)这个词和 “+”这个符号指谓 (denote)数学函 【收稿 日期】 2007-01-08 【基金项目】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 “当代科学哲学的发展趋势”(04JZO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