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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思是否超越了马克思——比较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变迁理论　　论文关键词：制度 制度个体主义 制度整体主义 新古典主义 新制度主义　　论文摘要：诺思的制度变迁理论对历史的发展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同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新的解释。比较两个理论。哪一个理论更能揭示历史规律，哪一个更准确的展现了历史运动过程，只有通过比较二者在分析方法上的区别、所选择的理论框架的不同，才能做出正确的评价。　　道格拉斯·诺思(D．C．North)因建立了一套与新古典经济学接轨的社会制度变迁理论而获得了诺贝尔奖，他自称其理论对社会制度变迁做出了更令人信服的解释。在他的著作中时时不忘与马克思进行对比，提出批评，并宣称自己超越了马克思的社会发展理论。但他又在《西方世界的兴起》后序当中承认，他的一般性结论与马克思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不同的又是什么呢?诺思在他的《经济史中的结构与变迁》一书的序中说：“本书的目的是为分析经济史提供一个新的框架。由于经济史学家所使用的分析工具不能解决经济史的核心问题，……因而需要一种新的分析方法。发展一种关于制度变迁的理论是社会科学家面临的一个主要挑战。”下面就让我们来分析诺思是用怎样的方法、怎样的框架得出了他的制度变迁理论的，在方法的使用和框架的选择上是否真的超越了马克思。　　一、分析方法的比较：制度个体主义与制度整体主义　　制度个体主义的核心是：“只有个体才进行选择和行动，而群体本身既不选择又不行动，如果所分析的群体同样进行选择和行动，则就不符合科学的准则。社会总量被认为只是个体所做的选择和采取行动的结果。”这种方法论认为整体是由个体加总而成的，社会是由孤立的个人加总而成的，所以大规模的社会现象要由只考虑个体人的气质、信念、意愿及相互关系的理论加以解释。相反，整体没有目标和利益，从而不能把例如民族、阶级、阶层等整体范畴当成具有主体意义的分析目标，否则会忽略理论分析的微观基础，导致个体行为社会决定论、宿命论和分析方法上的神秘主义，甚至虚构出一些本不存在的整体范畴，捏造或杜撰历史运动过程。在这里，作为制度个体主义研究出发点的个人是孤立的个人，是超越历史与现实的抽象的人，它从人的生理属性概括人的本质，并把这一范畴永恒化。在方法论上遵循个体主义，即从孤立的个人出发来解释一切经济现象，传承的是以亚当·斯密为代表的古典自由主义开创的西方经济学的传统，反映的是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经济形态。诺思“有限理性人”的假设更是继承和发展了这一传统。　　诺思意识到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经济人”的假设和新古典经济学“理性人”假设的缺陷，“新古典经济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按自我利益行事，……。然而，它不能有效的解释问题的另一面，即对自我利益的计较并不构成动机因素的那些行为。我们如何解释利他行为(如自愿献血)，……”所以，为了增加对现实的解释力，诺思试图放松“理性人”的假设条件，提出“有限理性人”的假设，建立起了自己的人类行为理论，以此来解释新古典理论的个人主义理性计算所产生的这些偏差。诺思的“有限理性人”假设在两方面发展了“理性人”假设：一是用“效用最大化”代替了“个人利益最大化”理念，把个人物质利益内容扩展到了非物质领域，个人的行为不仅受财富利益最大化支配，而且还受意识形态、文化、道德等价值目标的引导。二是将人的认知能力纳入理论分析，“经济人”不再是超理性的，而是在意图上是理性的，但仅在有限程度上如此。　　诺思将价值目标和认知能力纳入到人的行为决策之中，从而使之更接近于现实的人，但这并未从根本上改变其抽象性、超历史性、超现实性，从而也没有改变其分析方法上的个体主义。在诺思看来，人类行为在本质上是个体人的理性选择行为，分析单位应是个体而不应是集团。他说；“各个阶级都是如此庞大和不同的集团，因而不能充当基本的行为单位。……新古典经济学按单个人进行计算到是一个较好的起点。”他还说：“制度是人类所创造的，并由人类而改进，我们的理论必须从个人开始。”可见，坚持个体主义分析方法是诺思坚定不移的信念。　　与诺思不同，马克思运用制度整体主义分析方法分析历史发展与制度变迁。所谓制度整体主义，是指这样的一种制度分析方法，这种方法坚持：部分的简单加总不等于整体，因此社会制度等整体范畴不能简单的还原为个体心理等个体范畴；社会整体的性质及其相互关系决定了个体存在的本质，个人行为的内涵深受社会环境影响；应当从客观整体的角度来把握制度的范畴，并由这些整体范畴的性质来认识其中个体的内容。_6首先，马克思认为，尽管社会是由个人组成的，但是社会并不是单个人的加总。社会是按照特殊的规则和特定的结构组成的有机整体，这个整体一旦形成，就具有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和单个人所不具有的属性。社会、阶级、国家和文化对单个的人来说，是一种独立的外在的和客观的力量。其次，马克思坚持在整体的制约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