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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字说“豪、杰” 王义然 一、两个常用字的未解之谜 豪杰是个常用词，构成这个词的“豪、杰”二字也都是常用字。在按照使用频率标明汉字等级的字典上，“豪、杰”二字都属于一级汉字，包含在2500个常用字之中。 “豪、杰”二字的常用性，可以通过包含这两个字的常用词语的数量显示出来。这里仅以二字词语为例。含有“豪”字的二字词语有很多，如豪迈、豪情、豪放、豪气、豪爽、豪壮、豪门、豪华、豪强、豪绅、豪客、豪贼、文豪、英豪、自豪、富豪、土豪等等，含有“杰”字的二字词语也有很多，如人杰、俊杰、英杰、雄杰、杰出、杰作等等。如此众多的二字词语，充分显示出“豪杰”二字的常用性。 由清华大学组织的对国标6763个汉字的使用频率的统计结果显示，的文字资料中，“豪”字的出现次数为5236次，被排列在1216位，“杰”字的出现次数为4198次，被排列在1369位。这就是说在2500个常用字使用频率的排序中，“豪、杰”二字大致居中。国人对这两个汉字熟知惯用的程度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按照传统六书之说，这两个字是哪种类型的汉字呢？对此，恐怕很多人都会无奈地哑然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个未解之谜。 分析一个字的构成原理，探寻造字者的原始意图，无非从两个方面考虑，一是表意，二是表音。如果这两个方面都解释不通，那么这个字的构成原理就自然成了千古之迷。“豪、杰”二字就属于这种情况。 “豪”的现行篆文字形为“”，这个字形源于《说文解字》所显示的籀文“豪”字，其构成为上从“高”，下从“豕”。按照传统六书之说，人们很容易把“豪”字当作形声字。因为其上部从“高”，韵母与“豪”相同，解释为叠韵类形声字，完全可以说得过去。但其形旁是“豕”，而“豕”的字义是猪，猪这种动物贪吃好睡，既无堂堂一表，又无凛凛一躯，更无抑强扶弱称霸一方的秉性，虽然是人类最主要的肉食来源，却怎么也与人们通常所理解的“豪”的字义挂不上钩。 至于“杰”字的构成应作何解释，历代字书都只字不提。所以，“豪、杰”二字构成原理的解释，应跳出传统六书之说的窠臼，另辟畸径。 二、“豪”是产生于特定方言环境的合音字 当今，连托儿所的娃娃都能背诵的《三字经》中有：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人们都知道，“豕”就是全世界都以其肉为食的猪。猪这种动物，在不同地区有不同的称谓。计有“猪、彘、豕、豚”等等。人们为“豕”，这个称谓制造了“豕”字，它是个象形字。 在笔者从形声字中归纳出来的方音序列中，有一个sh—h混读序列，即： 晌向 舌絬 术訹 湿显……。 这个序列中的每一个字对，都同时具有两个共同的性质，即：一个是形声字，另一个是它的声旁字；前一个字声母都是sh，后一个字声母都是h(x=hi)。这个序列的特点就是把现代汉语拼音中的声母sh视同为h。这种序列是古人按照方言语音制造形声字留下的踪迹，所以这个序列的存在，足以证明sh—h混读是一个古老的方言特征。这种方言特征，在现代社会中仍然存在，其具体表现就是读“上”如“向”，读“书”如“虚”，读“是”如“戏”等等。特别是在一些剧种的戏词中，表现尤为鲜明。 由sh—h混读序列可以推知，“豕”字的普通话读音声母也是sh，所以，在sh—h混读的方言环境中，它的声母也会被视同为h。据此，笔者对“豪”字的构成做出如下判断： 豪，读音háo，篆文字形“”。“豪”字应属合音字，其构成应为下从“豕”、上从“高”。“豕”是声部，“高”是韵部。造字者用“豕”字方言读音的声母h与“高”字读音的韵母ao合成“豪”字的读音háo。 “豕”字读音的声母被视同为h，是受sh—h混读方言特征影响所致，造字者读“豕”如“希”。形声字中存在的“术訹、舌絬、晌向、湿显” 等声旁关系，就是这种方言特征的反映。 显然，在“豪”字的构成中，“豕”字的作用等同于现代汉语拼音中的声母h，而“高”字的作用则等同于现代汉语拼音中的韵母ao。 在“豪”字构成中表现出来的读“豕”如“希”的方言特征，在笔者注释的复合汉字“侯”的构成中有同样的表现（“侯”字构成注释附后）。二者的统一及声旁序列的存在，可充分显示出这种方言特征对古人造字所产生的影响。 无疑，“豪”字是在sh—h混读的特定方言语音环境中，用音节合并的办法制造的合音字。它只表音，不表意。 三、“杰”是用三拼法制造的合音字 “杰”这个字形，在《康熙字典》上有专门注释：《唐韵》《集韵》《韵会》渠列切，音桀。《玉篇》注：人名。梁四公子，其一杰。《五代史》周世宗鎭澶渊，辟魏杰为司法参军。俗借作豪傑傑字。 从《康熙字典》引《玉篇》的注释看，这个字形至少在南北朝时代即已存在。 笔者分析认为，既然“杰”字找不出表意的成分，其构成无法用传统六书之说做出解释，那么，它一定也是一个合音字。循着这样的思路，联系对“朮、术”二字构成的解释，这里对“杰”字的构成作如下断言： “杰”字应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