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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法律与道德的关系 陶冬梅 摘要：道德与法律的关系，是法哲学的基本问题之一。本文在分析了自然法学派、分析法学 派关于法律与道德关系的观点，着重阐释了庞德从社会控制论的角度去看待法律与道德的关 系，在此基础上分析两者的联系和区别，希望在实践中真正使两者互补，更好的维护社会的 良好秩序。 关键词：庞德；社会控制论；法律；道德 一、法律与道德关系的争论 （一）自然法学派的观点 自然法学认为在人们制定法律之前，自然法就已经具有了超越这些法律的 “公道”或正义属性。自然法就是我们的行为必须以之为规范的那种永恒不变的 秩序。自然法是以在现实的法律存在之上设定了一个先在的理性存在这样的一种 认识和方法为基础的，就如孟德斯鸿所说的，“在人为法建立了公道的关系之先， 1 就已经有了公道关系的存在”。这种抽象的理性或者来源于自然法则，或者体现 神的意志，或者反映了人的理性和本质。自然法强调法律应该具有实体的道德品 格。法律的功能和目的在于保护和实现和平、平等、自由、公正等道德价值目标， 它的核心问题是正义原则和正义目标的实现。道德的实体内容和对象是公民的权 利，正义的法律就是对权利的尊重和保护，即德沃金提出的 “认真对待权利”。 自然法学派长期持有的观点是，自然法就是自然万物存在的规则，是自然万物存 在之前就已经确立的整合秩序，它的实质是道德法则，是构成现实法和正义的基 础。因此，它不仅是法律制定的最终依据，而且是评价法律好坏的最高标准。自 然法学派关于道德与法律的 “一致论”，虽然有助于为法律提供必要的价值基础 和准则，但是由于他们认为道德在法律制定、解释及法官确定法律标准时都起着 1 （法国）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M]上册，商务印书馆 2002.11 ，2 重要和决定的作用，实质上是将法律归于道德，等同于道德，使法律成为道德的 附庸，而失去其自身的独立品格和至上权威。例如：在自然法学家看来只有符合 正义、道德原则才是法，这导致如下方面的盲目:这条原则诱导人们接受现行法 为法，而且相信它己是公正的，使人们丧失批评现行法的信心，盲目支持现行的 2 法律秩序，从而削弱了道德作为法律批判武器的效能。 (二)分析法学派的观点 分析法学以分析实证主义为认识基础，反对以抽象的理性认识为前提去认识 现实的法律，他着力分析真正的法或称为 “严格意义的法”，即国家制定的法律 “国家法”，而不是什么自然法。在法律概念和本质问题上，分析法学认为法律 是一种事实的存在，法律是一种命令，由规则体系构成。法律是一种纯粹的工具， 法律的衡量标准是功利主义和逻辑实证的明确性，而不是什么道德或者价值。在 分析法学那里，“法律的一般理论是指研究法律规范及其要素和相互关系，作为 法律规范整体的法律秩序及其结构、不同法律秩序之间的关系，以及法律在很多 3 实在法律秩序中的统一”。所以，他们主张法学作为一门科学必须和正义理论或 自然法学说划清界限。 分析法学认为，在实践中坚持法律自身的标准要比自然法的主观道德标准更加清晰与合 理。法律的存在是一种事实，这是不需要任何道德的证明，他们所担心在法律的概念中加入 价值判断，会将法律义务与道德义务混为一谈，以道德义务作为借口破坏法律义务，从而破 坏法律秩序。分析法学认为实在法或国家法是由法律规则构成的，是一个法律规则或法律规 范的体系。法律是中性和的，也就是说它是一种纯粹技术性和工具性的东西。政治道德的价 值观念、意识形态等与法律并无内在的和必然的联系，不能从政治上和道德上对法进行评价， 法律不存在什么道义与不道义、良与恶的问题。一个由立法机关制定的好的法律规则体系， 即形式上合理性的法律规则体系是以解决各种社会问题为宗旨的，执法者或法官只要遵循规 则就可以审理各种案件，执法者只是法律推理的机器。 二、庞德关于法律与道德的理论 （一）法律与道德的概念 庞德认为自从公元前 6 世纪以来人们就一直在争论什么是法律这个问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