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义角度反驳克里普克专名理论.docVIP

从语义角度反驳克里普克的专名理论 彭杉杉 摘要：报告主要简述了名称的摹状词理论以及克里普克的因果历史理论。克里普克通过对前者的质疑，表明专名是严格指示词而摹状词是非严格指示词；专名有指称而没有涵义，专名的指称是由因果历史链条所决定。通过这两种主要的名称理论的分析，我论证了如下观点：（1）符号只有经由语言主体将其与对象建立联系，才成为名称；（2）名称是对象的符号化代表，名称的指称对象包括客观对象和思维对象；（3）名称的涵义是对象特征在语言公共体思维中的表征，是人们对对象的认知，名称的涵义是识别其指称对象的方式。 关键词：专名，摹状词，涵义，指称，克里普克 专名是诸如“中国”、“鲁迅”、“黄河”等自然语言中的专有名词；通名是诸如“国家”、“人”、“河流”等自然语言中的普遍名词；专名和通名统称为“名称”。两种关于名称的主要理论：名称的摹状词理论和名称的因果历史理论，均由密尔的名称理论发展而来。 密尔在其《逻辑体系》中用了《名称和命题》与《论名称》两章讨论了名称及其意义的相关问题。他将名称进行了一定的分类：例如分为实存的(real)和想象的(imaginary)，普遍的(general)和个体的(singular)，具体的(concrete)和抽象的(abstract)，有内涵的(connotative)和无内涵的(non-connotative)等等。其中，有内涵的名称可以指示事物或性质，例如，“河流”是有内涵的，“白色的”是有内涵的，可以指白色的纸，雪花，浪花等所有白色的事物。而没有内涵的名称只能指示一个事物。例如，“黄河”“约翰”“伦敦”“英格兰”等。 密尔主张，专名只有指称功能而没有内涵。“专名是没有内涵的名称，因为它们仅仅指称那些被称作某个名称的个体，而不能表明归属于这些对象的任何性质。”人们在命名时，可能是出于一定原因，但是一旦命名行为完成之后，名称则独立于这些考虑因素，成为指称被他命名的对象的一种标记。例如，我们之所以用“达特茅斯”（Dartmouth）这个名称去描述英格兰的某一个地方，是因为它位于达特河的河口。但是如果达特河改变它的流向，使达特茅斯不再位于河口，我们仍然可以正当地称这个地方为“达特茅斯”。即使这个名称使人联想到被它命名的城市位于达特河的河口，但是位于达特河口并非“达特茅斯”这个名称意义的一部分。说达特茅斯并不位于达特河口的人并非自相矛盾。 弗雷格、罗素修正了密尔关于专名没有内涵的主张，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专名使用正确，那么它就确实仅仅是一个缩写的或伪装的限定摹状词，由此他们发展了关于名称的摹状词理论；而特根斯坦、塞尔等人在此基础上主张更精致的版本——簇摹状词理论；克里普克、普特南等人则采纳密尔关于专名的观点，发展了关于名称的因果历史理论。 一、名称的摹状词理论 名称的摹状词理论首先由弗雷格、罗素提出，后由维特根斯坦、丘奇、塞尔等人加以修正和发展。 对于密尔主张专名没有涵义只有指称这一观点而言，存在一个基本的问题，也就是我们怎样才能确定，一个特定的说话者所使用的名称的指称对象是什么。当指称对象在场时，我们可以用实指的方式确定某些名称的指称；而当指称对象不在场时，我们怎么确定指称对象呢？ 名称的摹状词理论者通过“涵义”搭建名称与其指称对象的关系。我们对名称指称对象的确定是根据我们对于他们的了解而决定的，而这种认知可以通过语言加以表达。因此，名称是有内涵的，我们可以给出一种限定摹状词，以确定满足该摹状词的名称的指称对象。 对此，弗雷格认为，专名的指称是一个确定的对象，专名的涵义是思想的一部分，可以由描述其所指对象的特征的摹状词给出。 对于专名的涵义而言，他指出：“一定还有些东西与专名结合在一起，它们与被表达的对象不同并且对于含有这个专名的句子的思想至关重要。我称这样的东西为专名的意义。正象专名是句子的一部分意义，专名的意义是思想的一部分。” “指号，它的涵义和它的所指之间的正常联系是这样的：与某个指号相对应的是特定的涵义，与特定的涵义相对应的是特定的所指”。因此，他主张专名是通过其涵义与其指称对象发生关系的。 弗雷格主张，a=a与a=b的认识价值不同的形成只能由于符号的区别相应于被表达物的给定方式的区别。因此，被表达物的呈现方式或者说人们对指称对象的描述方式就是专名涵义的表达。在此意义上，专名的涵义可以由描述其所指对象的特征的摹状词给出。因为，同一对象可以用不同的摹状词来表示，所以弗雷格允许对同一专名的涵义做出不同的理解，“只要命名的对象始终是同一个人，在涵义上的这些差异是可以容忍的”。例如，“亚里士多德”的涵义既可以理解为“柏拉图的学生”，还可理解为“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形而上学》的作者”等等。 罗素在继承弗雷格观点的基础上又做了进一步探索，他区分了逻辑专名和普通专名。罗素主张，逻辑专名应该被限定为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