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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话文化行动理论反观中国教育摘要:弗莱雷的对话文化行动理论至今于世界范围内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其在教育学领域的相关阐述对处于迅速发展中社会转轨阶段的中国有重要的观念性启示。文章在回顾弗莱雷经典思想的基础上,结合中国新时期下的社会背景,提出了教育事业中的一些反思性浅见。 关键词:对话文化行动理论;弗莱雷;教育;对话 “我确信,基督教徒和马克思主义者虽然可能部分或全部不同意我的观点,但他们会把这本书读完。但武断地采取封闭的、非理性的立场的读者会抵制我希望本书展开的对话。”弗莱雷在《被压迫者教育学》序言的一番话,预言了自己在当今世界广泛的、爆炸式的反响力。他在书中对相关概念的阐释,对教育意义的剖析,远远超过了单独的教育学学科范畴,特别是“对话文化行动理论”的集中表述,具有深远的文化和社会意义。在中国,一批有识学者在中国全球化进程中发现了并解读着弗莱雷,为探寻教育变革中与时俱进的指导原则做出了一系列参照性的思考,本文将在前人的引领下,结合中国新时期的社会背景,再次反观弗莱雷于当下中国的理论魅力,并在教育方面提出一些浅见。 一、对话文化行动理论 对话并不是一个全新的概念,无论是哪个时期所特定讨论的“对话”,它一直都是我们交流和获取信息的重要手段,在不同的研究领域有着各异的解读视角和理论诉求。要回顾弗莱雷的“对话文化行动理论”,不可避免地要从明晰“对话”,这个核心概念开始。 (一)对话 1、“对话”与“独白”的辨析 比较了国内的相关作品,一方面提倡“对话”的生成和必要性,另一方面自然形成对“独白”的批判。如何来认识“对话”,鉴于现有的理论环境,其对立面的“独白”可以成为一种切入点。 对话是一个跨越哲学、宗教学、社会学、文学、语言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多学科领域的研究对象。在语言学家、文学家看来,对话是与“独白”相对的一种语言形式;哲学家认为对话是人类生存的基本方式,生命通过对话才能在超越的时空里息息相通。《现代汉语词典》将“独白”解释为:“戏剧、电影中角色独自抒发个人情感和愿望的话。”由此可见,“独白”并不一概地特指受贬斥的单向的“传道、授业、解惑”,强调“对话”并不意味着一概地排斥“独白”。相反,“对话”与“独白”处于相互制约、相对平衡的生态结构系统中,“真正的独白是经历了内心对话的独白,是将对话情景内置于思,甚至于内置于行而产生的独白”,“对话的实质就是链接独白、融合独白、产生新的独白。” 可见,非此即彼地将“对话”片面夸大有所偏颇,相比“独白”的意义,“对话”是更关注动态上的个体交往状态,而非简单意义上理想化理解的完全吸纳、无冲突融合等。 2、后现代语境下的“对话” 后现代主义是20世纪中叶出现的一种世界性文化思潮。后现代教育思想作为整个后现代思潮的一部分,是人们对教育的“现代性”进行深刻反思的基础上形成的。后现代教育思想阵营内学派林立,观点各异,但在众多的差异中,诸如弗莱雷等许多有识之士却发出了同一个声音――“对话”。 (1)对话具有开放性和启发性。通常意义上的对话往往是探索一定真理、知识的手段。后现代意义上的对话充分体现了后现代开放、进步的特征。罗蒂发展了对话交往的概念,并将它与伽达默尔的“开放”的会话概念所代表的那部分诠释传统联系起来。这一会话超越了现代主义哲学的主客观论,其中客观与主观彼此联系,失去了绝对的对立。这就意味着对话的方式是描述性的而不是逻辑性的。”逻辑分析在于证明一个观点或概念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而描述则在我们所理解的与我们不理解但为其所吸引的之间的协调。”因为不存在先前的结论和固定的答案;那些假设、偏见、历史解释从中不断得到新的解释;对话也具有更大的开放性和启发性。对话可以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2)理解和反思是后现代对话的重要特征。对话的过程本质上就是对话主体双方的视界融合的过程。正是在这样一种对话的过程中,理解便产生了。在理解的基础上,“反思”在对话中起着核心的作用。在开放的对话中,对话者与自我、文本、他人的互动过程是一个不断反思的过程。在这里不仅文本、他人的思想,更重要的是自我也成为反思的对象。对话如果没有反思,就必定流于空泛和肤浅。正如杜威所言,反思使我们对经验进行批判性的、多种的、公开的考查,即将我们的经验与他人的经验联系起来,构建一种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经验都联系起来的经验网络。而且他认为这种反思还具有回归性。它一旦完成,就会用于指导实践,同时这种经过反思后的新的经验在我们的实践中、在与他人、文本的对话中,又重新成为我们反思的对象。因此只有当对话成为反思性对话时,对话才真正具有它的深刻意义。 (二)弗莱雷的“对话文化行动理论” 弗莱雷提出摆脱压迫、管制的“对话文化行动理论”,至今为笔者所念。他指出:这是一种获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