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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创新、生命周期与聚集经济 内容摘要：企业的创新会受到其所处生命周期阶段及所在城市中其它企业在地理上集聚而 产生的外部经济的影响。本文运用2007 年中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 企业的创新在生命周期不同阶段会受益于不同的聚集经济：新生或年轻企业的创新更多地 受益于产业多样化带来的雅各布外部经济，成熟企业的创新则更多地受益于产业专业化带 来的马歇尔外部经济。本文为文献中关于马歇尔外部性还是雅各布外部性更促进企业创新 争论提供了新的经验检验证据，且为Duranton 和Puga （2001 ）的理论模型提供了实证验证。 关键字：企业创新、雅各布外部经济、马歇尔外部经济、企业生命周期 Abstract ：Firms’ innovation will be affected by its age and the cluster of other firms in the same geography unit. In this paper, we employ the micro-level Chinese manufacturing data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of firms’ innovation and economies of agglomer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irm life cycle. The empirical results suggest that new or young firms are more likely to benefit from Jacobs externalities, and mature or old firms may benefit more from Marshall Externalities. We solve the long existing dispute on which externality improves firms’ innovation, and we are among the first few papers that provide empirical evidence for Duranton and Puga (2001) paper. Key words: Firm innovation, Jacobs externalities, Marshall externalities, Firm life cycle JEL: O31, R12 1 一、引言 熊彼特有关企业创新的 “创造性破坏（Creative destruction ）”和 “创造性积累 （Creative accumulation ）”思想认为创新是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 （Schumpeter ，1934， 1942）。然而，在中国快速城市化和经济增长的过程中，企业创新和研发投入占 GDP 的比 重一直偏低，截止 2010 年“十一五”规划结束，这一比重仅为 1.8%①，远低于欧美及其 它国家。从基于廉价劳动力、高储蓄率、高投资率的粗放型增长方式转向基于技术进步和 资源充分利用的集约型长效增长方式是中国经济现阶段面临的首要问题。因此，如何提高 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什么样的企业具有更高的创新能力？什么样的城市或产业结构环境 所带来的聚集经济更有利于企业的创新？这些问题值得政府和学者的深入思考和探究。 企业创新是指企业对产品、生产技术或管理方法的变革。Jaffe （1989），Acs 等 （1992， 1994）和 Feldman （1994，1996，1999）关注企业创新在某一地理区域的集聚，他们认为 企业和科研机构的研发等创新行为的集聚存在知识外溢，会让所在区域内的第三方企业受 益，即企业的创新存在聚集经济。聚集经济又称外部规模经济，通常分为马歇尔外部经济 （跨行业聚集经济）和雅各布外部经济（行业内聚集经济）两种。Marshall （1920 ）， Arrow （1962），和Romer （1986），以及后来的Glae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