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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外国文学范畴的海外华人文学教学 王列耀 作为中文类大学本科高年级选修课——海外华人文学还算是一门“新课”。虽然，每年选修的学生人数不少，学习的效果也不错，但是，教学的难度较大。尤其在学习的初期，很多学生有一些想当然的念头，进入情况较慢。等到有了一些感觉和把握的时候，往往课程的讲授已经进入了尾声。出现这种情况，归结起来，既有海外华人文学资料较为缺乏，教材不够理想等原因，也存在对本课程缺乏明晰定位等问题。 我们探讨作为外国文学范畴的海外华人文学教学问题，就是想在课程一开始，并且，自始至终贯彻一个思路：海外华人文学，属于外国文学范畴，而不是中国文学范畴。这样，将有利于学生尽快打消一些“想当然”，尽早进入“情况”， 也有利于学生尽快把握本课程的特点，深化认识、写好课程论文；并且为下一步的学习和深造打下良好的基础。 一、“想当然”有着多种原因 学生的“想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是在平时的学习和感受中得来的，也可以说，是在多年的积累中形成的。 首先，关于海外华人文学的学科归属问题，现在不仅存在着一些争议，并且，在现行的高等教育体制中，海外华人文学长期被归属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学科之内。而且，这种“体制性”的认识和操作方式尚在延续；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估计还会继续延续。 比如，不论是我们申请科研课题，还是研究生的学科归属，直到本科课程的分类，海外华人文学大都是放在中国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序列之中的。这种“体制性”的认识和操作方式，理所当然地给学生一种先入之见：海外华人文学属于中国文学范畴，而不是外国文学的范畴。 其次，海外华人文学具有的独特的演变历程，使学生在本课程的“前学习”中，尤其是在学习中国现当代文学过程中，强化了自己的先入之见。 所谓海外华人文学具有独特的演变历程，是指第一代的海外华人都经历了一个由华侨到华人的转变过程，海外华人文学也必然经历了一个由华侨文学到海外华人文学的转变过程。从文学的发展历程来看，这个演变历程既独特又复杂；并且，使得华侨文学具有了两种属性。 从海外华人文学的发展历程来看，华侨文学是海外华人文学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失去了华侨文学，海外华人文学中的华文文学将不完整，如此，海外华人文学也将谈不上完整。而且，许多海外华人作家，都是由华侨转变为海外华人的，他们的同一部创作，往往跨越着华侨与海外华人这两个时期，本来就无法割裂。 从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历程来看，华侨文学也可以说是中国现代文学中的一部分，是“中国文学在海外的一个分支”。因为，还有不少华侨，尤其是现代文学时期的华侨，最终并未成为海外华人；他们选择了“归根”之路。就“国民”身份而言，他们始终都还是中国人。他们在海外的文学创作，确实是“中国文学在海外的一个分支”。 其它原因暂且不论，以上两种原因就足已使学生在“前学习”中学习、感受，并且不断强化他们的上述“想当然”了。 二、贯彻一个“思路”非常重要 所谓贯彻一个“思路”，是指在从事本课程教学时必须首先明确，并且，自始至终贯彻：海外华人文学，属于外国文学范畴，而不是中国文学的范畴。这样，将有利于学生尽快打消一些“想当然”，更好地理解海外华人文学的生动性、丰富性与特殊性。 海外华人文学，这个概念有两个关键词：即海外与华人；是指本土之外的华人，也就是海外华人的文学创作。不论他们用汉语、英语或者其它何种语言进行写作，也不论他们在本土之外的哪一个国家，只要他们是身在海外，具有华人血统，他们的文学创作就是我们所说的作为外国文学范畴的海外华人文学。因而，海外华人文学与海外华文文学，有所不同。后者的两个关键词是：海外与华文；是指本土之外的华人，也就是海外华人用汉语作为工具进行的文学创作。可见，海外华人文学既包括海外华文文学，也包括海外华人的英文文学、法文文学等。 关于“华侨文学”问题，则需要在本课程开始之初，引导学生加以认真地思考和辨析。如前所述，“华侨文学”的情况较为复杂，其创作主体起码有回归中国与留居当地两种情况，而留居当地，则又有入籍居住国和保留中国国籍之分。 在目前的学术研究中，一般情况下，只有已经回归中国的华侨作家，可以归入“中国文学在海外的一个分支”范畴，尤其是归入“中国现代文学在海外的一个分支”范畴。即使如此，他们在海外的文学活动，对海外华人文学产生的重要影响，我们也必须加以认真地分析与把握。那些长期居留海外又始终保留中国国籍的华侨作家，毕竟人数不多，而且，其生活方式与当下的心态与现代文学时期归国的华侨作家相比，已经发生了较大变化。 三、海外华人文学的“原根性”与“本土性” 在贯彻了一个 “思路”，即海外华人文学属于外国文学范畴，而不是中国文学范畴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够更好地把握海外华人文学中“原根性”与“本土性”这一对始终在海外华人作家心头矛盾、纠缠，并且在文学创作中不断加以表现的重要“情结”，才能更好地理解海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