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宪法未列举权利的保护——兼议法治中国进程中的权利泛化.pdf

论宪法未列举权利的保护 ——兼议法治中国进程中的权利泛化 邵庄周 （湖南大学法学院，湖南省，长沙市，410082） 摘要：由于立宪者的立法技术水平以及特定的历史条件，宪法并不能够穷尽列举所有权利。与此同时，我 国法治进程中出现了必然的权利泛化。未列举权利的保护问题与权利泛化问题给我国法治进程带来困境的 同时也带来了机遇。因此，如何解决未列举权利的保护问题及权利泛化问题成为当下法治的新命题。 关键词：宪法权利；未列举权利；法治；权利泛化 中图分类号： D9 文献标识码：A 权利乃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基本，是人的尊严的另一种体现。宪法给予权利以基础性的保 障，但是由于立宪者立法技术以及特定的历史条件双重原因，宪法并不能够在其文本中穷尽 列举所有人作为人应当享有的权利，因而给权利主体对自己权利诉求的实现带来极大困难， 以至于在国家法治化进程中产生了一些困境。面对此类困境，我们应当清醒认识其产生机理， 以及内在逻辑建构。在解构困境的同时，建构自己的宪法权利体系，用宪法权利体系的方式 方法去予以解决。本文试图剖析宪法未列举权利的作用机理以及与其相伴相生的问题，以期 发现这些法治困境的解决思路。 一、 宪法文本中的未列举权利 宪法上的权利在各国各地区名称各异，如基本权利、宪法权利、基本人权等等，在我国， 宪法学者则称其为公民基本权利。通说认为，公民基本权利是指由宪法规定的，公民为实现 1 自己必不可少的利益、主张或自由，从而为或不为某种行为的资格或可能性。所谓基本权 利是指宪法文本赋予的、表明权利主体在权利体系中重要地位的权利，即“不证自明的权利”。 2宪法权利在整个权利体系中处于核心地位，有关宪法权利的规定构成了宪法内容的核心与 主轴。与其他权利性质一样，宪法上的基本权利也是人权的具体化与实证化的产物。从自然 权利的观念来看，人权指人作为人应当享有的权利，它不依政府和社会的创制而独立存在。 就其概念内核，人权直接指称道德权利和应有权利（如生命权、人身权、财产权）。基于事 实和逻辑的推演，人权的演化史可以这样简单描述：人自其出生即获取人权事实，进而伴随 人的成长拥有人权意识，逐渐地形成人权观念，更深层次的产生人权学说，最后发展成为人 权理论，理论在规范层面上被实证化——产生规范、制度与组织，经过不断完善，人权最终 3 得以实现。从人权思想到人权理论到人权制度，可谓是凝结了无数思想家、政治家的心血， 人权从理论层面上的应有权利到规范层面上的法律权利到实践层面上的实有权利，历经了漫 4 长而又曲折的道路以及几代人乃至几十代的共同努力。但毕竟人所特有的理性的有限性， 宪法并不能将所有权利列举穷尽。尤其在规范化、实证化过程当中，人权所遇见的困难是其 它两个层面所不能遇见的。因此，依照权利是否明示列举为标准，宪法权利被分为列举权利 1周叶中主编：《宪法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年版，第261 页。 2 同上引1 第262 页。 3参见张文显主编：《马克思主义法理学——理论、方法和前言》，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年版，第310 页。 4参见张文显：《二十世纪西方法哲学思潮研究》，法律出版社1996 年版，第510 页。 - 1 - 与未列举权利。5 (一)宪法未列举权利的内涵 相对于宪法未列举权利，宪法文本中的列举权利是指宪法对基本权利的具体规定，一种 6 对个人享有的基本权利所作的法律的宣告，是有关特定共同体核心利益的描述。大体来说， 这种列举权利通常是制宪者将人权谱系中最为核心、最为重要、最为基本的权利分离出来， 按照一定标准分类整理并在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