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象征的三元结构及其内在逻辑——对象征结构经典模式理论的反思.pdfVIP

i!堡!竺血：墅竺塑塑竖些婪竺翌2墅：丝!! ·文化哲学研究· 论象征的三元结构及其内在逻辑 ——对象征结构经典模式理论的反思 。 王海洲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南京210023) 摘要：索绪尔的所指一能指二元论、皮尔斯的三分构造论和里克尔的象征形式三维论，作为 三种经典的符号或象征结构论，难以适用于解释象征的基本结构。基于现象学方法，可以将象征 解析为“原象”“映象”和“表象”这三个存在着递进关系的层次。原象是象征物和象征本体自在的 原初内容和形式。双方的原象属性在思维活动中被遴选出来并形成的表达关系即为映象。表象 则是映象借助各种可被直接感知和理解的符号系统在实践世界中的客观呈现。在“客体化”和“主 体延拓”这两种内在逻辑的驱动下，从原象到映象再到表象的两次关键演进，在本体论意义上勾勒 出象征关系的生成过程。 关键词：象征；符号；现象学；原象；映象1；表象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3ZDl91) 象征不仅是人类思维的工具和动力，也是社会文化模式的核心之一。关于象征概念的内涵， 学界有许多争议，翁贝尔托·埃科(UmbertoEco)曾在梳理不同学科中的经典象征研究成果后指 出：“人们两千多年以来一直在谈论‘象征’……但严格意义上的象征观念并没有起作用：象征一 词从未被命定，或者说没有构成一种基本的范畴。”几十年来，这一状况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埃科认为，问题的解决之道应是在语义学意义上明确象征如何进行“本文”(text)的“创造和解 释”。①这种功能主义路径对分析象征的“所为”或大有裨益，但难以解答象征之“所是”。现象学 作为二种研究本体论的方法，可为解答象征之“所是”提供一条思路。在胡塞尔看来，“现象”并一 不是客观事物或者现实世界的内容和表现，而是对这些内容和表现进行认识的方式本身，即主观 体验得到的意识，这是将整个自然世界放人括号(悬置)之后的必然结果。依此方式来察思“象 征”，可知“象征现象”是作为体验者“我”的一种“观念”，可分解为三重基本内容：(1)被体验物； (2)主观意识；(3)观念的呈现。②我们可将被体验物的原初状态称为“原象(origi．)”，主观意识 间存在着一种递进关系。③我们将之称为“递进三元结构”，其本身直指象征的“所是之是”，其内 在演进逻辑则旨在回答象征“何以为是”。相对其他学科中的象征研究领域，如发展比较成熟的 ①翁贝尔托·埃科：《符号学与语言哲学》，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第277、306页。 ②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年，第374页。 ③从现象学角度来理解象征并不意味着在现象学语境中解释所有内容，这三重内容的命名及其阐释存在于本文设定的语境 之中，与胡塞尔及其他学者的同名术语之间有所区别。此外，胡塞尔美D的实质上是“符号”而非我们所言的“象征”。 罾 万方数据 符号互动论、象征人类学、文艺象征主义和符号经济学等来说，本文关于象征本质的理论建构希 望能够提供一种独立于“符号帝国”之外的理论解释。 一、象征结构的经典理论模式及其反思 论及符号与象征之界分的学者大多将后者视为前者的“附庸”，这直接导致了象征的结构分 析极大地依赖于某种符号理论：①百多年来，最具影响力的符号结构模式理论分别出自索绪尔 和皮尔斯之手。索绪尔在语言学范畴中构建了符号的所指一能指二元论，所指和能指主要指的 是概念及其听觉形象，前者必须依赖后者才能得以“示现”。②这一模式理论简洁地呈现出语言 符号系统的基本特征和逻辑，但索绪尔并未精细地识别出符号系统中的主客体状态。皮尔斯把 握住这一点，提出了符号的三分构造论：一是由说者所呈现出的某物的“代表物”；二是由听者提 南京大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