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超越·道德.PDF

人性·超越·道德 ——兼论德育的可能与目的 吕丽艳 （南京师范大学道德教育研究所，江苏南京，210097） 摘 要： 摘 要： 摘摘 要要：：人性问题是一个千古问题。因它是对人的一个基本定性，故而是一切有关“人之学”的前提 和基础。道德以及道德教育就是针对人之品性的，因此更需要讨论人性前提。人性的基本论断大体有善和 恶两种。这两种之间人性恶更为道德教育提供了可能与必要，同时也为人的生活设定了向道德超越的规定。 人是一种超越性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学界的共识。但是超越的目标和超越的生活论意义仍然需要回归于道 德。因此，即便在生活论意义上，仍旧是超越为手段，道德为目的。 关键词： 关键词： 关关键键词词：：人性；超越；道德；生活 人性问题是道德哲学以及道德教育哲学需要面对的一个重要的前提。国内的学者在论及 道德教育的时候大多数都没有正视这个前提，这也使得许多关乎道德教育的论述并没有一个 很好的根基，因而也就显得苍白。为什么要进行道德教育？道德究竟对人意味着什么？人是 生存在一种可能性还是一种超越性？人的存在有其目的吗？……如此之多的问题都以人性 的理解为其根基。 一、人性：德育之可能 人性问题是一个千古问题。它是对人的一个基本定性，故而是一切有关“人之学”的前 提和基础。道德以及道德教育就是针对人的品性的，因此更需要讨论人性前提。人性前提首 先关乎德育的可能性。“德性可教吗？”这是教育学中的一个常青问题。而跟这个问题直 接相关的就是人性的问题。如果人性本来就是恶的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它没有善的种子， 那么德性还有可教的前提吗？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柏拉图的理念论就有这个重要前提，他 认为万有尽管并不完全，但是万有都“分有”了理念的善，也正是万有对善的这种“分 有”，再加上万有的爱——由不完全趋向完全的欲望之运动，才使得德性的教育成为一种 可能。当然问题还可以从相反的方面提出来，人性如果是善的的话，那么德性还需要教 吗？同样柏拉图也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认为最好的学习就是“回忆”，回忆那本来就在自 身存在本质中的所分有的善的理念，这样人就可以往理念——最纯全的善运动，并且最终 达至。这样咋一看来人性无论是善是恶，都会推到德育的不可能。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 话，德育为什么还会存在呢？ 我们需要对性善论以及性恶论作更为深刻的分析。首先我们需要分析究竟什么是性 善，什么是性恶；在理解这个概念之前，更为主要的概念就是什么是善和什么是恶。善恶 的理念可以说是人类的一个基本的理念。用一种存在的眼光来看，恶之为恶乃是一种缺 乏，是一种应有之善的隐匿，或说是善的缺失。这种观点最早甚至可以在柏拉图的对话当 中就能够找到理据，在苏格拉底和美诺的对话当中，他说：“我们倒不如说，与正义相伴 的东西是美德，而无论它是什么，而没有这种性质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都是邪恶 [1]503 的。” 这个说法本身的方法论就是将美德的条件绝对化，将一切缺乏“正义”的行为 ① 都排除在美德之外，不但如此，甚至将它们都打入了“邪恶”之列。 同样的观点，在奥 古斯丁的名著《论自由意志》中也有精彩的表述。 在逻辑上必然得到这样的结论：如果将“善”命为“是”的话，那么“恶”，即“善 的缺乏”即“非善”，可以命为“不是”；如果人性是一个独立而整体的存在的话，那么 “人性”既是“是”，又是“不是”的判断必然就是假的，即人性不能既是善的又是恶 的。从另外一个角度，回归到苏格拉底的逻辑之中，要论证人性这一存在的美德性的话， 毫无疑问，它要么有正义等性质与之相伴，从而是美德，要么没有这一类的性质与之相 伴，从而是邪恶。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逻辑所得到的结论必然是人性是非善即恶的。善 既然具有绝对性，那么从一般的经验的角度，人性至少是一种“缺乏的善”，但这种说法 本身就证明了它处于“善的缺乏”的状态。按照柏拉图的观点，善就是一种和谐，那么善 恶相存的人性也必然不是善的，因为善恶这两个相冲的对象存在于其内，它必然是不和谐 的，也就必然不是善的。 我们从理念论的角度再来省视柏拉图的人性观。柏拉图认为人分有了善的理念，那么 是否可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