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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询问话语交互顺应性批评[摘 要]通过比较直接询问和交叉询问话语所体现出的不同顺应特征，认为问答双方之间的交互顺应性的不同程度构成了一个连续统。就交叉询问环节而言，由于问话的高度控制功能和特有的话轮转换机制，使得证人的话语选择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制约，甚至会产生“二次受害”行为。因此，若把这两种询问环节有机地结合起来，会更有利于司法的公正性。 [关键词]顺应模型;连续统;直接询问;交叉询问 一#65380;引言 法律语言学是研究语言#65380;法律和犯罪行为相互关系的交叉学科。法律语言学是由Jan Svartivik于1968年命名形成(Olsson，2004)。近年来，语言学界和法律学界对这一交叉学科的研究兴趣正日渐浓厚。法庭话语作为一种特殊的机构语言，必然会体现出不同的话语特征。法庭话语使用者间的交互顺应性也会受到更多的限制，体现出不同的特点。本文拟在Verschuere思想的基础上构建法庭话语交际的顺应模型，并运用这一模型研究庭审话语的顺应特征。 二#65380;法庭话语交际的顺应模型 语言的形式选择发生在语言的不同结构层面上:语音#65380;形位#65380;词汇#65380;句法#65380;篇章等。Verschueren还进一步提出了语言的三个相关特征，即变异性#65380;可协商性和顺应性。语言的变异性决定了语言形式选择的可能性范围;可协商性是指语言的选择不是机械地拘泥于严格的规则或固定的形式――功能约定关系，而是基于具有高度灵活性的原理和策略;顺应性则使得话语交际者相互协商从不同的语言选择范围中选择话语，从而实现合意的交际需要。我们认为，如果说语言变异性提供了话语交际的物质基础，可协商性是话语交际的途径和原则，那么语言顺应性就是实现话语成功交际的保证。因此，这三个语言特征是相互关联#65380;不可分割的整体，是语言语用学研究的总体目标，语言表达意义的功能体现。根据Verschueren的语言顺应和综观思想，任何语言现象的语用描写和语用解释实际上是从四个角度进行综合的语用研究:语境关系顺应#65380;结构客体顺应#65380;动态顺应#65380;顺应突显度。语境关系顺应和结构客体顺应构成了顺应的所在位置(locus)。动态顺应指话语交际展开的动态顺应过程。顺应突显度则与人的认知紧密相关:语境和语言结构的交互顺应性在话语交际者心中具有不同程度的突显性。当然，这四个研究角度不是彼此不相干的研究课题，而应看做是研究语言使用的语用学方法中相互依存的几个研究重点，是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基于Vershueren的语用思想和法律话语的特征，我们建构了“法庭话语交际的顺应模型”，如图1所示。 图１　法庭话语交际的顺应模型 三#65380;直接询问中的话语顺应 根据图1模型，直接询问中的话语选择的受制约程度处于连续统的弱端，对控辩双方的话语选择制约程度相对较弱;与此相反，直接询问中的话语可协商性处于连续统的强端，给予双方话语的自由度较大。因而对于证人/受害者来说，直接询问更为有利。控辩双方的话语选择和语境之间是动态发展的交互顺应过程。这种交互顺应引起了相应的法庭话语的发展变化，法庭允许在直接询问环节使用部分导向性问题。这种变化基于如下假设:交叉询问律师有必要通过向证人暗示答案来探究直接询问的可靠性，以及证人证词的可信度。 四#65380;交叉询问中的话语顺应 如图1模型所示，交叉询问中的话语选择的制约程度处于连续统的强端，对控辩双方的话语选择制约程度强;与此相反，话语可协商性处于连续统的弱端，给予双方话语的自由度较低。因而对于证人/受害者来说，显得极为不利。徐章宏#65380;李冰认为证人可以通过提供过量话语信息来减少压制性问话的控制力。但是，不难看出，这种过量信息的类别和数量是非常有限的。而且，律师往往会强制证人使用明晰性的话语。同时，不管证人的答语是什么，这些预设命题都容易被法官和陪审团所感知或认同。询问大部分时间都是询问律师的问话过程。而且，辩护律师故意使用一些充满歧义的#65380;模棱两可的话语来误导原告/证人。律师的这种互动使得证人从主要的知情者降为从属地位，他们能做的就是证实或否认律师的话语，从而使证人的权利未能得到有效保护。通过使用压制性问话策略，律师可以控制证人的话语。这种实践产生了各种问题，包括所谓的“二次受害”。 五#65380;结束语 通过运用法庭话语交际的顺应模型来分析庭审询问话语中的顺应现象，我们发现，法庭话语呈现出许多不同于日常话语的顺应特征。从图1可以看出，一种可能的解决途径就是重新调整庭审的直接询问和交叉询问环节的关系:应该允许脆弱的证人以个人陈述的方式来向陪审团提供直接询问的证据。还有的学者提出设立专家证人，加强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