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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茶座 /寂寞萧红与萧红的“寂寞” 097—101 /卢建红 寂寞萧红 与萧红的“寂寞” 卢建红 前一段时间，围绕茅盾六十年前的《论 一、作为问题的“寂寞” 〈呼兰河传〉》（即后来的《〈呼兰河传〉 “寂寞”何以成为一个问题？要回答这个 序》）产生了一场小小的争论。争论起因于 问题，还是得先回到“原点”，也即引起我们 《文学评论》2004年第4期王科的一篇文章 争论的起因——茅盾的《〈呼兰河传〉序》。 《“寂寞”论：不该再继续的“经典”误 有意思的是，争论双方都指对方误读了茅 读——以萧红〈呼兰河传〉为个案》（以下简 盾的序。那么茅盾的解读萧红是不是如王文所 称“王文”）。王文称“茅盾先生在《〈呼兰 说，“先生（指茅盾）在那篇序言中不惜把 河传〉序》中认为该作品是寂寞的萧红的寂寞 ‘寂寞’一词重复了二十七遍，强调的不是萧 之作这个多年来被奉为经典的论辩，实际上是 红的文学成就、艺术成就，而是作者的思想消 历史的误读”。文章很快引来了反驳。陈桂良 极、情感苦闷”？ 在《“寂寞”论果真是对萧红作品的“经典误 应该说，只要立足茅盾的文本整体，就应 读”？——也谈茅盾评〈呼兰河传〉并与王科 当发现情况与王文所说的不同。茅盾无疑是站 ① 先生商榷”》（以下简称“陈文”） 一文中认 在总体肯定萧红及《呼兰河传》的立场上来写 为王科的下述观点：“‘寂寞’论的提出，是 这篇评论的。而且素以理性思维和分析见长的 对作家成就的贬损”、作为“左翼女作家”的 茅盾在这篇文章中投入了自己的感情，他既是 萧红不可能“寂寞”、“寂寞”的作家只能写 在评萧红及《呼兰河传》，也借此一解自己心 寂寞的作品等等都是建立在自己对萧红之“寂 中的郁闷之情。正是凭着自己感情的、直觉 寞”的误读和成见上，这些成见使王文对茅盾 的、感性的判断，才使得他对萧红的“寂寞” 的序采取了一种非实事求是的态度，这反而证 和《呼兰河传》中的“寂寞”有敏锐的发现和 明了茅盾对《呼兰河传》评论的正确性和科学 切近的把握。正因为“寂寞的茅盾发现了寂寞 性。 的萧红”，使得茅盾的评论不同于鲁迅、胡风 ② 陈桂良的批评又引来王科的反批评 。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