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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包祭祀的起源 刘文锁 王磊 譬写吨乒^2写吧；斗。矗q；^S写吨；乱e写q乒≈o写q务 内容提要：本文利用有关历史文献和民族志资料，分析了敖包的基本形制和祭祀方式的起源，可以看 出在其作为蒙古族的一种传统信仰方式出现之前，具有相似性的一种“灵石”信仰的早期形式则在北 方草原地区已经出现，可以认为，无论从形制上还是从祭祀的形式上，敖包都是这种草原文化传统的 延续。 关键词：敖包萨满教 形制祭祀 “灵石”信仰 中图分类号：B93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4743(2006)02一0076一07 近年在欧亚草原地区复兴的敖包(oboo)祭祀，使这一文化现象开始引人瞩目起来。今天， 作为一种兼具宗教和世俗功能的纪念性建筑，敖包是以蒙古族传统文化的面目展现的，虽然不能 直接地把它称作是萨满教的一种祭祀活动，但其本质却具有这种宗教的深层内涵。敖包的世俗功 能在于标志特殊地形或疆界、道路等，也指示其界限。①在蒙古人生活的各个地区，以及与这个 民族保持密切关系的一些族群，敖包的祭祀和世俗利用是常见的文化现象。根据调查和发表的资 料来看，今天还保持有祭祀敖包习俗的民族有蒙古(包括图瓦和黑龙江巴尔虎蒙古)、达斡尔、 裕固、鄂温克、鄂伦春、土族②等。 有几种传统信仰方式与敖包祭祀有关。一是青藏与喜玛拉雅地区盛行的“嘛呢堆”信仰，其 基本形制可以和敖包作比较，这是学者注意到的。③在打上佛教烙印之前，我们不妨推测它还有 一个更加古老的渊源。另一种方式是与维吾尔人的“麻扎文化”有关。在维吾尔麻扎中有一种形 制，如新疆叶城县阔克亚尔乡菩萨沟的帕依嘎麻扎，其上面插有树枝、旗帜的石堆，其形制“明 ①《清史稿·高宗本纪》：“庚午，设唐古忒西南外番布鲁克巴、哲孟雄、作木朗、洛敏汤、廓尔喀各交界鄂 博。”又《地理志四·黑龙江·胪滨府》：“旧设中、俄国界鄂博六。……雍正五年《恰克图约》鄂博止此。” 《邦交志一·俄罗斯》：“时俄人在伊犁属玛呢图一带私设卡伦，阻中国赴勒布什之路，……又于各卡伦外垒 立鄂博。” ②参见丁石庆著《达斡尔语言与社会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8年；钟进文：《近百年的国外裕固族 研究》，载《西北民族学院学报》1997年第2期；涂建军：《鄂温克族的节日习俗》，载《内蒙古民族大学学 报》2004年第4期；江上波夫《匈奴的祭祀》(《El本学者研究中国史论著选译》第9卷，中华书局，1993 年，第4页)一文中引泉靖一氏的调查报告(《大兴安岭东南部鄂伦春族踏查报告》，《民族学研究》第3卷 第1号，第91页)，说明鄂伦春族亦有类似的信仰；艾力提·沙力也夫：《图瓦人今昔漫谈》，载《新疆地方 志》1999年第1期；范玉梅：《土族宗教信仰述略》，载《世界宗教研究》1997年第1期；波·少布：《黑龙 江省巴尔虎蒙古考述》，载《北方文物》1999年第2期。 ③ 马昌仪：《敖包与玛尼堆之象征比较》，载《黑龙江民族丛刊》1993年第3期。 · ，76 · 万方数据万方数据 敖包祭祀的起源 显的带有萨满教敖包性质”①。 据认为韩国的“社郎堂”祭祀与敖包祭祀有关系，曾经有学者做过比较。②不过我们应当注 意到二者所具有的基本形制，它们不能被认为具有必然的渊源。因为这种祭祀方式，根据人类学 的调查资料，曾经在全世界有着广泛的分布，但是它尤其在北亚地区的族群中具有普遍性。③的 确，这种“粗物的崇拜”极可能是“处在旧大陆，处在古典学说和古典艺术的最深层”④的东 西。所以，需要研究的是，这种祭祀的渊源以及在人类的信仰史当中具有何种地位?由于种种原 因，我们对历史上的敖包及其信仰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虽然，与此有关的历史文献以及考古 资料的缺乏也很明显，但散见于历史著作中的一些记载却也曾提供了探讨敖包祭祀起源的若干重 要线索。本文根据有关的史料和相关资料，对此做一些螽测。 敖包的基本形制 据调查和报导的资料，各地所建的敖包形制大同小异，其中的差异或是石堆下方的基础部 分，或者是石堆中的竖立物。其基本建筑形制，我们认为是最具传统性的东西，主要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