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小蛮腰.docxVIP

再现小蛮腰前些日子，一段紧张的工作结束不久，深夜床上的我有了南柯一梦。我双手叉着小蛮腰，昂首挺胸，站在一嶙峋山顶，笑看天际间风云变幻，俯视山下江湖汹涌波涛，竟然笑醒了。顺手一摸腰侧，感受到一块软绵绵的肥肉，又很快失意地睡去，希望再次感受梦里的小蛮腰，没有山、水都成，只要小蛮腰。美丽的梦、美丽的诗、可心的人，这些美好的事物灵感与可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就是没有想到，这可恨的腰间的脂肪，也是最出乎我的意料的情况下，悄然无声地堆积起来的。这体型上的变化，也能让我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记得十几年前，我还在沈阳工作。一日，门口卫兵来电话，说门口有一个大学同学从外地来沈阳出差，要来看我。还报出了同学的名字。他不是我同班同学，然也很熟识。虽来自农村，然白白净净的，鹤容仙骨，玉树临风。小道消息说他们班上的女同学，可劲地比着亲近他。“有 朋自远方来，不也乐乎”；我旋即下楼，那时候，由于几个月不用回北京，没有人管我的仪表，天高皇帝远，我留了足有2寸长的胡子。腮帮下黑压压的一片虬髯，悠闲自得得很呢。到了门口，问卫兵我的同学在哪里，卫兵指着不远处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说，这就是要找你的人。我保证：如果他不说出他的名字，走在马路上，即使撞肩，我也绝认不出他的。离开大学也没有几年，我的同学已经如此弥勒佛了，他也不认得我了，一是我发育晚，毕业后仍在长身体，二是我的黑压压胡子遮掩了小半个脸。先握手，再拥抱，只是手掌无不感觉他的肥厚。吃饭时，他说：他已经结婚了，在单位也是个小领导了，家有贤妻，单位有秘书，诸事顺风顺水，没有烦心事，很有革命成功的感觉。农民的孩子，小农气息还是很浓的：革命成功了，当然要享受革命果实，看他那个吃相，好像相扑运动员用餐，顷刻间，便涤荡了桌上所有的饭菜。这个吃货，用肥硕的舌头将油乎乎的盘子舔得甚是干净。另一个同学晚来了，看到桌上的餐具如此洁白清爽，还以为饭局没有开始呢，还处于休闲欣赏饭厅音乐阶段。饭后，送他回宾馆，见到小巧可人的女秘书，开玩笑追问是否与小秘书有染。他未置可否，哈哈一笑：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出宾馆，我与另一个同学，去了马路边的小酒店，开始我们的正餐，前面那个饭局，我几乎来不及动筷子，敌人已经被“弥勒佛”消灭干净了。正餐间，同学与我之间的话题当然是这位“弥勒佛”。同学告诉我“弥勒佛”在大学里的一些荤段子。有酒有肉有荤段子，喝得吃得当然很畅快。那时候，觉得肥胖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肥头大耳，历来被称为“福相”。当时感慨的只是世道变换无常。我的同学的福态让我不仅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恍惚，他那家有贤妻，外有小蜜的左右逢源更有让我有了桑田变沧海的拿捏不准。那时候我就听到我的美国同行说一个词 “obesity” 【肥胖症】。并没有多在意，飞行员吗一般个字不高，身材标准。去了美国，才觉得obesity才是美国真正的民族仇人。马 路上，常常看见高大肥硕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象一群推土机一般向你驶来。老远我便躲过，怕他们走路不稳，自己摔了一狗吃屎不要紧，但怕伤及于我，将我 压倒，在那重量下，我顷刻之间便成了贴在人行道上的一张照片了。这样牺牲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墓碑上的死因总不能这样写吧：该同志，在美国马路上，不慎被一 美国人压扁，以身殉国。这样多丢国人的脸呀。在美国，我感觉得到，肥胖不仅是个人问题，而且也是像乱性交、艾滋病、庞克等一样，是一个社会问题了。但怎么也没有将肥胖症与我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们家的种就不是肥胖的种。倒是瘦弱症成了我的大敌。结婚生子，到了上海。前几年工作还忙一点，后几年孩子们大了，我换了一个工作，要腾出时间照顾他们。带孩子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也是一件苦差事。两个臂膀各吊着一个孩子，在弄堂里绕圈圈；上大街烫马路，前面抱一个，肩膀上骑一个，什么也不做，仅听他们的童言无忌的对话，足以让你开心死了。这样的开心，也是一副毒药，让你心甘情愿地耗尽自己，没有怨言地透支自己。半夜里这个喊，那个叫，怕影响家里老人们休息，你得不顾白天已经积攒的疲倦，起来为他们穿衣戴帽，带他们出去遛马路，直到他们打哈气。还好，他们很争气，没有三天两头给你来一个小毛病，来狂折腾你。孩子的体重在增加，我的肉也要掉光了。再加上其它一些原因，很快消瘦下去，体重从140多斤，还剩下110斤了。整个一个人就如一副皮囊挂在骨头做成的衣服架之上。风一吹，我会似树叶儿一般飘起来的。纯一个林黛玉式的爸爸。后来，孩子操心的事情少了，自己的事情多起来了，又去读书，还要工作，深夜还要完成学校的功课，单位的事情也不如意。2只手摁不下这么多的葫芦瓢。很快有了肺病，先是肺穿孔，继而肺结核，再而是长达8年的百日咳。肺结核是穷人得的病，我也不算穷，怎么也患上这痨病了？医生说：太瘦的人容易患肺病的，因为肺上没有脂肪。医生嘱托，要想方法长胖一点，肺好了，体质也会好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