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男人情.PDF

6 副 刊 责任编辑：郑胤/版式设计：陈兴长/文字校对：陈晓辉 吴晓玲 与书为友 □朱灵超 恨是女人心，长是男人情 人生况味 ———《长恨歌》中的男性人物 那三只小鸟 □谢台灶 上海多的是弄堂，形形种种，声色各异， 像是男人的胸怀，有的宽敞，有的狭隘，也有 的纯净，有的污秽，同样也有的炽热，和冷淡 它们过早地走完生命旅程，事后想 虽然时间已长久，可花鸟凄惨的叫声始 的。弄堂多了，流言也就多了。王安忆虽没有 起，不免惆怅。 终回响在耳畔，唤起我对这个弱小生命 写到的，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清澈得很。流 去年八月下旬，我们搬进县城居住。 的怜悯。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怪老伴，为 言跟弄堂是耳濡目染，相辅相承的，有着真 除了该带的东西，还捎上了一只鸟笼，里 什么把鸟放那样危险的地方，使之担惊 假难辨的味道，这味道圆了、中了、符了男人 面住了三只小鸟：黄鸟、花鸟和白鸟。 受怕；现在倒好，黄鸟跑了，花鸟殁了，就 们的心，也拉长了他们心中的情，却也倒戈 我们相安无事，眨眼过去两月，挺好 只剩下白鸟…… 在了这流言里面了。还有鸽子呢，这个象征 的，大家为之高兴，小鸟也一样高兴。 在我的反对声中，老伴把鸟笼搬到 和平的能俯瞰整个上海的唯一小活物，它是 10月2日早上，开门，下数级楼梯， 房前阳台上，这样就安全多了。白鸟受了 时间的标杆，男欢女爱的见证，是整个“长恨 为鸟喂粟米，又给鸟笼换上清水，就回屋 惊吓，整天整天地不吱声。喂食换水，它 歌”的头绪。这头绪里面陈列着的是王琦瑶 洗脸刷牙，忽然听见鸟喳喳的叫得厉害， 的眼睛只直勾勾地看着，没有一丝生气 这个能代表着当时上海的女人所引出来的 赶忙走出去看个究竟。见那只黄鸟已钻 可言。终于，在阳台一晃数月，小鸟的恐 一系列男性人物———程先生，李主任、康明 出笼子，看样子还想回转笼里去，可人的 怖似乎已消失，伤创已愈合，在草长莺飞 逊，老克腊，阿二和萨沙。 出现让它心里发慌，拍了拍翅膀飞到对 的日子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也时常 思忖良久，心中才有见底：《长恨歌》，虽 面的山上去了。它站在树枝上，看着它曾 在笼中拍打翅膀飞几圈，欢快地啄食喝 然恨的是女人的心，长的却满是男人的情。 经生活过的地方，又看着我好长时间，似 水。 没有记错的话，程先生是第一个出现在 乎有太多留恋。一阵山风吹过，它就随风 天气转暖至热，老伴又把鸟笼放回 小说中的男人。程先生之于王琦瑶的一生， 飞进了树林。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久好 楼梯头。这可是鸟儿上次出事的地方，怎 出现过两次：第一次出现也就是从认识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