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生永恒存在方式的诗化呈现——电影《城南旧事》艺术魅力的再解读.pdf

ritism Creation 2009．5 建艳与纠作IC ci And I总第130期l I髟视镜蠹 对人生永恒存在方式的诗化呈现 ——电影《城南旧事》艺术魅力的再解读 ■李宗刚 吴贻弓拍摄的影片数量上并不多，但一部《城南旧 贞、英子与小偷、英子与乳母宋妈等的分离，就把人生的 事》就足以证明吴贻弓是一位优秀的导演。《城南旧事》 存在方式的空间分离清晰地凸显了出来，这样的串珠式 从一诞生便备受关注，如中国电影金鸡奖第三届评选委 的结构方式既串连起英子三段并无因果关系的故事，也 员会“在评选最佳故事片奖的过程中，评委们一致称赞 清晰地传达出了人生别离的无可抗拒性以及由此而产 《城南旧事》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精品”①；在2005年中生的深深的无奈感。这种无奈的况味，在英子与乳母宋 国百年电影系列活动中，《城南旧事》曾经出现了“这个片 妈的分离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当英子用充满无奈的眼神 子在那个电影节上放四场，看的人还是很多”@。如此看 望着在空间上渐行渐远的宋妈时，吴贻弓把人生在空间 来，电影《城南旧事》为什么能够穿越时空的限制，使不同 上的别离主题渲染得淋漓尽致。 时代的观众如此迷恋呢?我们认为，这与其对别离这种 人的生命，无疑是一个从生命的孕育到生命的凋 人生存在的永恒方式的诗意呈现有着莫大的关联。 零的过程，这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过程，也是一个渐行渐 近的过程。从这样的意义上说，死亡更具有恒久性。死亡 作为生命的终点，是一个无法逆向运行的过程，因此，其 电影《城南旧事》之所以能够超越时空具有如此巨 恒久性也就具有了必然性。生命从鲜活的存在到冰冷的 大的艺术魅力，恰好在于其别离主题基本上囊括了别离 死亡，从生命承载体来说，既是和世界的别离，也是苟活 所具有的所有意蕴，从而使之达到了对不同生存境遇下 者和逝者的别离。这在《城南旧事》中获得了清晰的凸 的别离主题的符号化表现。具体来说，《城南旧事》中的 显。如果说英子和疯子秀贞的生死别离更多地为空间别 别离主题在电影中起码就具有以下三种基本蕴义。 离所遮蔽的话，那么，英子和乃父林全文的生死别离，就 其一是电影主人公英子对那些生活于自己身边的 很清晰地映现了生死别离所具有的况味。在林海音那 人和事的别离。这里的别离可以划分为两种基本形态， 里，作者用“爸爸的花儿落了”来隐喻乃父的死亡所造成 一是物理空间上的别离，二是超物理空间上的生死别 的生死别离，显然，这里的“花儿”不仅指爸爸所养的花 离。人的生存，无疑是在一定的物理空间下进行的，不同 儿的凋零，而且还意味着乃父的生命似花儿一样凋零 的人对物理空间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其既具有某些独特 了，进一步凸显了生命戛然而止所带来的永久别离。因 性，更具有某些共通性，这由此构成了人的生存空间的 此，英子和爸爸的别离作为一种生死别离，自然也就把 重叠，即人在同一的物理空间上的相逢与相处，但入因 生命的另一种存在状态展示了出来。 其对生存空间的需求不同，又最终使得这样的重叠逐渐 当然，英子和爸爸的生死别离，从影片所展现的时 地分离开来，最终居于不同的空间中。如此一来，空间上 间关联上来看，属于已经很久远的“过去”，因此，当英子 的别离就具有了无法更移的必然性。显然，正是别离的 站在“岁月之尾”来回眸“人生之初”，那些还依稀残存的 必然性，使得人人都具有了对空间分离的相似感受。在 记忆是和父亲的